嚴正,在走出長安殿的黑色殿門時,下意識的掛上一抹得體的笑容來。
“老臣參見幾位王爺,參見諸位大人!”
嚴正緩緩的抬起手,壽王慕容兼濟帶著其他兩位王爺以及幾位重臣連忙圍了過來。
“大人客氣了,請問大人,皇後娘娘她——”
今日啟程回宮,慕容兼濟本來計劃早早出發的。但是等在外麵許久都不見皇後出來,慕容兼濟不覺焦急起來。
“大人莫急,昨夜宮裏出了一點小亂子。一隻瘋貓,擾的主子們沒有睡好。這不皇後娘娘還有貴妃娘娘都還在睡著呢,主子們都還是睡,我們做奴才的也隻能等著,是吧?”
慕容兼濟心中有了一絲惱意,昨夜發生什麼他自然清楚。一塊肥肉無端端的落到靖王府中,他怎麼會不知。
皇後最近封官封的太過頻繁了,越來越獨斷獨行了。這也是他想立即回宮的主要原因,不能再由著皇後了。必須要讓小皇子盡快的登基,隻有新帝登基,朝中才會了正兒八經的攝政大臣。隻要有了真正的攝政大臣,才能遏製皇後越來越過分過格舉動。
皇帝才過世幾個月,西衛就多了一個王爺,朝中就多了許多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再這樣下去,慕容兼濟簡直要懷疑這慕容家的西衛,會不會變成賀蘭家的天下,變成一個女人的天下。
“那是,那是!”心中惱怒著,但因為有了兄長慕容寧康的前車之鑒,所以慕容兼濟還是忍耐著。
偷偷向後麵的幾個言官看著,慕容兼濟打算等回去後。就示意他們立即在朝堂上,提出任命攝政大臣的事情。
慕容柏瑜在位時,他不敢有什麼動作。但如今他已經去世,他的兒子又不到一歲,這樣的情況下。他若不在為慕容家做點什麼,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心中興奮著,想著攝政大臣的地位,想著攝政王的寶椅。慕容兼濟望著前方那緊閉的殿門,就不覺的自己如今站在冰天雪地的行為,有些憋屈有些難堪了。攝政大臣和攝政王的任命,如今還需要裏麵皇後娘娘的意見。在這之前,他不介意再忍耐一下。
慕容兼濟帶笑與嚴正寒暄著,其他人或附和或冷冷站著。
站在一側,陳王陳一清抬眉望著裏麵表情也十分冷淡。而在平王慕容益青也神色淡淡時,站在他身側的康王慕容寧康卻不時的看向陳一清。而後立即低頭臉上表情時而猶豫,時而決絕起來。
在眾大臣等待了兩柱香的時間後,長安殿的正殿殿門,終於緩緩的從裏麵打開了。
嚴正見狀連忙告辭,而在他進去一段時間後。眾人終於見到了緩緩走出神色淡淡的皇後娘娘,以及那個,那個被皇後娘娘扶住,身子明顯虛弱無比的皇貴妃娘娘。
眾人連忙跪下請安,在皇後娘娘和皇貴妃上了馬車,眾宮婢抱著年幼的皇子上了後方的馬車後。眾人這才站起,上了他們各自的馬車。
浩浩蕩蕩的眾慕容皇族和皇室貴胄,被陳一清調出的兩萬駐軍和一萬多跟著皇後出宮的禁衛軍和騰翔衛保護著,緩緩向前著。
皇陵離京城兩百多裏,若是走的快兩天日子就到了。但是無奈天公不作美,在眾人行至一半時。原本飄飄揚揚的小雪,突然變成了鵝毛大雪。
顧忌蕙蘭心和盛安的身子,不顧慕容兼濟和幾位大臣的阻攔。賀蘭清羽還是下令,讓眾人停在了不遠處的雲鬆山莊。
西衛尚武,加之老祖宗一直囑咐不能忘記遊牧民族的本性。所以慕容柏瑜在早年的時候,便十分的喜歡圍獵練軍。
而自然的早年的慕容柏瑜,必然熱衷於建造山莊別院,以供其遊獵練兵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