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草見過許多的植物,黑的紅的綠的黃的,可無論是什麼樣子,植物總歸是水生土長的,可看見金燦燦腿上與血肉糾纏在一起的植物,隻感覺一陣惡心,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一步。
金燦燦倒是見怪不怪,自己當年第一次看見有這麼個東西長在身體裏,作為當事人的她的惡心感隻多不少,如今真能將這東西拔除,甚至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無毒繼續催促道:“哎呀,這小東西你怕什麼,讓你摘你就摘。”看木小草還是沒有反應,便隻好又安排道:“算了算了,閉眼睛我來。”
木小草便將視線挪開,感到手臂隨著無毒的控製搭到了一塊溫暖的木頭上,那觸感分外的詭異。
而那日在大槐樹得到的靈力再次從小腹流出,來到了自己的指尖,接著便感覺手指尖的粗糙似乎稍微柔軟了些,還沒等繼續感受,便聽見金燦燦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手掌也似與人十指相交般被牢牢鎖住。
“止血膏自己塗上,完事了。”無毒對金燦燦說了一句,不再管其他的事,轉身便離開了屋子。
看見場景變幻,木小草這才敢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卻發現那本在金燦燦腿上的藤蔓竟已經纏住自己,差點跳了起來,忙要呼叫。
“別叫別叫,這個可是好東西。”無毒製止住了她:“有這玩意,你的藏精境穩了。”
可即便聽見無毒這麼說,木小草也是偷偷瞟一眼,看向前方,偷偷瞟一眼,再看向前方,來回數次,才斜著眼慢慢地將視線正上手中的這個似乎有著生命的根瘤狀的奇怪生物。
“這是什麼?”木小草的聲音細若蚊呐。
“可以被稱作跗骨藤,難尋得很,還以為她身上是什麼尋常的寄生植物,沒想到還是個異種。”無毒咂了咂嘴:“趕緊再回樹洞,又有事要忙了。”
不知道無毒說的“正好”到底是什麼,木小草在催促下再次回到大槐樹洞,忽然有種小時和娘親捉迷藏時的感覺,那時的自己就有一個秘密基地,在大水缸和牆角形成的縫隙中,每次自己藏在那裏,娘親都會找不到,隻有自己鑽出來時才會被發現。
在無毒的幾句點撥下再次打好坐,木小草本想問問這次會不會痛,卻被預判了問題。
“別胡思亂想了,這次不會痛,隻是有些酸脹,所以這次你可以試試內視,像是感受真氣那樣,不過這回盡量主動些。”無毒稍作安排,便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嘴裏還念叨著:“真不知欠你點什麼,從起床到現在,根本消停不下來,趕緊把跗骨藤放在左臂上,閉眼,準備開始。”
木小草聽話地閉上了眼睛,感覺到小腹的那股暖流再次活躍起來,慢慢地順著某條線路流到了上次封毒的位置,隻不過這次沒有太多的痛感,所以隻有全身貫注,才能若有若無地讓那絲感覺不會溜走。
這次的無毒明顯比之前的三次要輕鬆許多,一邊調動著靈氣一邊還聊起了天:“丫頭,你知道為什麼這毒已經解了這麼多次了麼?”
猛然聽見無毒說話,木小草對於靈氣的感知突然中斷,稍微沉了沉心,才依靠胳膊的酸痛再次找到感覺,勉強回答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