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係統交易，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下一局開局會有懲罰，總好過沒命。
何染將這件事交給言奇紅之後，便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她現在的體力不比當初，隨便說兩句話都格外費力。
三人見何染睡著之後，便悄悄地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之後，聞曉赫率先問道：“奇紅哥，你答應了什麼事？”
回應他的是一陣長長的沉默。
餘生安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伸手拍了拍言奇紅的肩膀，“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言奇紅點頭，轉身離開了醫院。
聞曉赫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這兩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個問題的答案在不久之後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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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一個溫暖的午後，可是屋外的暖陽照不進這個絕望的角落。
“你說你要安樂死？！”
何染沒理聞曉赫，看向旁邊的言奇紅：“一切安排好了嗎？”
言奇紅點頭，“都安排好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聽你的。”
一陣寂靜的沉默，何染率先打破了安寂，“明天我們就動身吧。”
一直沒有吭聲的餘生安忽然開口，“一定要那麼快嗎？我們再熬一下，說不定會有希望呢？”
“你覺得能活下去，我會想死嗎？”何染看著他虛弱地笑，“可是我真的……熬不住了。”
這一語雙關，何染說的是她的心底話。
能活著誰想死，更何況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去死？
可是現實就是那麼殘酷，她必須親手把自己殺死。
言奇紅看著她，“好，我明天來接你，你好好休息。”
說完，便轉身離開。
屋內，餘生安深深看了眼何染，什麼也沒說徑自走出了病房。
一時間，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兩個人了。
何染微微喘著氣，應付剛剛那兩人她已經很累了，她已經沒有力氣強撐起身子了。
聞曉赫上前將她背後的靠枕擺正，讓她輕輕依靠在枕頭上。
“曉赫，你是我的經紀人。”何染看著他，“對不對？”
這一刻，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何染從來沒有這樣叫過他的名字，聞曉赫心知有事，卻隻能沉重地點點頭。
從當初她問他要不要當她的經紀人那一天開始，他們兩個人的命運糾纏在了一起。
甚至比起言奇紅和餘生安，他們兩的羈絆都來得更深些。
何染道：“我想求你幫我做一件事。”
這是兩人認識以來，何染第一次用“求”這個字。
聞曉赫知道這件事一定不簡單，可他卻怎麼也無法拒絕她的請求，“你說，我能做的一定幫你做。”
何染笑，“我希望明天你把我生病的消息發出去，順便幫我錄一段視頻。”
“就發在微博上吧。”她輕笑道：“省得那些粉絲老是說我不營業，一點都不敬業。”
聞曉赫聽到這，立刻將腦袋扭向一旁，悶聲悶氣地應了聲卻不敢直視她。
何染見他這樣心裏也好過，安慰道：“我隻是結束了這一段旅途，別那麼悲觀。”
聞曉赫卻不吭聲，因為他知道，隻要一說話就會徹底崩潰。
之後，房間裏隻剩下哽咽的抽氣聲，還有何染細微到幾不可聞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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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沒有安樂死，何染想要早點結束還要到國外。
言奇紅在國外的人脈比餘生安多，所以這件事全權交由他負責，如今一切安排妥當，何染也即將如願以償。
在她上飛機之後，聞曉赫接著餘生安在娛樂圈的勢力，將何染患病的消息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