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劍，興致盎然。“是嗎？”
鳳宥鳴堅定點頭：“當然，能為師姐效力是我的榮幸。”
“那倒是要提前感謝鳳師弟。”宋淩微微露出微笑。
鳳宥鳴屏住呼吸，感覺自己從死門關裏走出來了，雀躍道：“不用謝，能為師姐效力，是我的榮幸。”
宋淩卻玩味地問：“鳳師弟你這樣做，有想過顏師妹嗎？”
鳳宥鳴的笑容僵在嘴角，麵露訕訕。
雖然經過碧海金仙點撥，他已經知道顏絡身世複雜，身後怕是藏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但畢竟是喜歡四年的女子，遙想起四師姐對自己的溫柔善意，鳳宥鳴一時心情複雜，明知道此時該在宋淩麵前表決心，卻不知如何開口。
宋淩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他怕是對顏絡依舊戀戀不忘，當下淡笑問道：“對了，鳳師弟，你知道我為何要除去顏師妹嗎？宗門大比雖然死生勿論，但當著眾人麵殺害我的師妹到底有損我的名聲，你知道我為什麼拚著名聲掃地也要顏師妹的命。”
鳳宥鳴唇微微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緩慢地搖了搖頭。
宋淩凝著他，淡笑一字一句道：“因為顏師妹他喜歡我，他是個男人。”
鳳宥鳴如遭雷擊。
“不可能！”鳳宥鳴下意識道，“四師姐不可能是男人！”
他表情慌亂，顯然因為宋淩的話動搖了往日的信念。
顏絡是他在離開北原部落後第一個喜歡上的人，是他的電，是他的光，是他自信建立的見證人。
而現在，宋淩居然說顏師姐是個男人，那這五年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和傲氣，算什麼？
宋淩定是在騙他！一定是的！顏師姐怎麼可能會是男人？！
鳳宥鳴憤恨地看著宋淩：“宋淩，我好心好意想跟你講和，你卻想騙我？”
宋淩看著他慘白的臉，似笑非笑：“鳳師弟，你何必騙你，我隻是不想你受顏師妹一輩子的騙。”
這當然隻是借口，鳳宥鳴和她無親無故，他受騙與否與她有何幹係？
鳳宥鳴怔在原地，連連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顏師姐怎麼會是男人？還喜歡你？你一定在騙我！”
宋淩淡淡道：“怎麼不可能，我何必騙你。他若不喜歡我，他當初為什麼要你去送死而帶著我離開？他如果不喜歡我，為何回宗門後要替我隱瞞真相？他如果不喜歡我，為何要幫我把你送進戒律堂？他為我做了這麼多損害你利益的事，鳳師弟你不會真以為他隻是受我威脅？”
鳳宥鳴眼含熱淚，說不出話。
宋淩憐惜地俯視著他：“鳳師弟，人總是要長大的，你不能一輩子活在欺騙之中。”
鳳宥鳴受不了宋淩此時高高在上的姿態，緩慢地閉上眼：“我寧願活在欺騙之中。”至少此刻心不會這樣痛。
“那當真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就告訴你真相了。”宋淩道歉。
鳳宥鳴睜開眼，眼眶微微泛紅：“宋淩，我恨你。”他何嚐看不出宋淩是故意向他透露這件事，目的就是看他痛苦。
宋淩淡笑：“恨吧，現在不很，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什麼？”鳳宥鳴抬起頭，心中頓現不好的預感。
回應他的是，是一把洞穿他丹田的寒霜雪劍。
鳳宥鳴渾身僵硬，不可置信看著那把熟悉的劍。
他曾被這把劍殺過一次，這次第二次。
血順著冰涼的劍往外滴下，鳳宥鳴一時分不清是腹部的傷口更痛，還是剛才被宋淩告知真相後的心髒更痛。
宋淩凝神望著他，緩慢地抽回墨邪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