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憚地露出冷笑,舔了舔舌側。

“自幼時起,我就知道,對我來說,這世上沒有公平。”燕恒玄英衣袍,雙手背負立於窗側,眺望窗樞外虛假的風景,身姿挺拔如鬆。

瞬抱著幼崽,靜靜凝視他,半晌才道:“上次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就敢自己過來。”

燕恒利落轉身,目光落到瞬懷中的幼崽身上,英俊的臉上揚起一抹玩味的笑,道:“隻不過把它借走幾日,憑我們的交情,我信你不會生氣。”

瞬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幼崽皮毛,淡淡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這個人太過自信。”

燕恒幾步走到他麵前,坐下,看著瞬金色的瞳孔道:“我的確很自信,但歸根結底,是你給了我這樣的自信。我相信仙尊不會忘了我們的盟約。”

幼崽早已在舒服的撫摸下陷入夢想,瞬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我自然沒有忘記。”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可現在,你都已被趕出玄天宗,再也不可能接觸當年仙界留下的禁地法陣內容找到其中的漏洞,救我出去。”

燕恒毫不在乎地笑笑,道:“誰說沒可能?我雖沒機會接觸當年仙界留下禁錮仙尊的法陣詳錄,但接觸過的那個人,此時不還在玄天劍宗。隻要他願意,我定能帶仙尊離開這裏。”

“你是說陸宗源?”瞬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他指的是誰。在宋淩晉升化神之前,陸宗源是玄天宗內定的掌門接班人,對玄天宗各項隱秘都有所了解。

燕恒點頭。

“他不可能幫你。”陸宗源對玄天宗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幫燕恒。

燕恒不在意道:“若他的子嗣在我手中呢?”

瞬抬眸,似是不相信:“他那種人,也會近女色誕下子嗣。”

“誰說不會呢?”燕恒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眸光幽暗不明。

瞬一見他這副模樣就猜到這怕是燕恒的手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動的手腳,當初謀劃這件事時是未雨綢繆,還是為別的目的。

瞬如實陳訴道:“若隻是子嗣,不足以讓陸宗源吐露陣法秘密。”禁地陣法是玄天宗絕密之一,陸宗源絕不可能單單為自己後嗣的性命就輕易透露。

燕恒道:“誰說不是?不過好在,我知道還有一人的性命,足可以威脅到他。”

“誰?”

“宋淩。”

瞬愣了愣,知趣地沒有提起之前燕恒對宋淩的特殊,而是說:“他連他兒子的命都不在乎,怎麼可能因宋淩就妥協?”

燕恒扶腰風輕雲淡地笑,道:“他們玄天劍宗這一脈,雖各個看似冷心冷情,但其實護短得厲害。清雲真人就不說了,他就差沒把護短二字寫在臉上。而陸宗源和宋淩,他們倆雖平日看似接觸不多,但實則師兄妹情深。用宋淩來威脅陸宗源,有奇效。”

瞬道:“我相信他們師兄妹情深,陸宗源為宋淩甚至願意付出生命。但若是涉及到宗門,以陸宗源的責任心,即使用他們倆的性命威脅,怕是也沒有效果。”

燕恒道:“這還不簡單?對陸宗源來說,的確是師妹更重要,但萬事還是得以宗門為先。可若有一日,他的宗門負了他的師妹。你猜到時候,在宗門和師妹之間,他會怎麼選?”

瞬怔住。

燕恒笑了笑,聲音很輕,甚至帶著點漫不經心繼續說道:“一邊是讓他失望的宗門,一邊是他受了委屈的師妹,仙尊你不用猜都知道以他的性格他會怎麼選。”

“所以?”

“所以我需要仙尊幫我辦一件事,等這件事結束,我自有辦法救仙尊出去。”燕恒成竹在胸道。

瞬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說:“以前可是也有一人這麼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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