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可是什麼都沒穿呐,這樣兒要是落入采晴眼裏,她不要做人了。
心頭鬱悶不堪。
以前以為左傾顏是女人的時候,千方百計想避開他,可每天早晨起來總是同他抱在一起。
避無可避。
如今兩個人坦承關係了,為何今早卻沒抱在一起?
還是抱了,但左傾顏糊裏糊塗地起身沒注意到?
左傾顏坐在上早朝的馬車上,心潮澎湃。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說,若同蘇羽雲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他應該記憶很深刻才對。
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早上醒來,他照例是抱著蘇羽雲的。
就覺得身上的感覺很奇怪,與往常不同。
手一動,觸及到身上光滑的皮膚,著實嚇了他一跳,急忙放開蘇羽雲,坐起了身。
瞥見跌落在床頭的中衣,忙取過來披在身上。
他從來沒有在人前裸露身體的習慣。
這一下坐起驚醒了蘇羽雲。
她出於女兒家的本能朝內縮了縮,自然就同左傾顏分隔開了。
左傾顏心情躁動不安,掀開窗簾,想透透氣。
天色微白,就快大亮了。
深深地吸進一口清新微涼的空氣,突然就很想發笑。
他不是已經承認自己愛上蘇羽雲了嗎?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了嗎?
今早竟然象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從房中逃走。
膽怯害羞得跟個新媳婦似的。
真是沒道理。
冷靜下來的左傾顏放下窗簾,臉上的笑容在擴大。
若不是今日的事情太過重大,他真想掉頭回去,將蘇羽雲從床上拎起來,陪她一道去參加蝴蝶盛會。
他真有點迫不及待想再見到她了呢。
蘇羽雲悶悶不樂地起身,獨自出宮參加蝴蝶盛會。
暗暗下著決心,今日無論如何要讓左傾顏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來到同沐國師約定好的地點,果然見一輛馬車停在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