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了她,這次她穿的不是白衣,但同樣的素淨飄逸,同樣的美。
她灑脫自如地坐在他身邊,舉手投足同別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細心的他卻發現了,她不經意間偶爾流露出的小女兒態。
她束得高高的衣領下,白皙細膩的脖頸。
她對花淺笑的嫻雅,她將餐具重新洗燙一遍的細致。
她蛾眉微蹙的淡淡哀愁,她唇角含笑的那一抹溫柔。
在在說明,她是個女子。
他借敬酒之機悄悄靠近她,女兒家特有的體香縈繞在鼻間,令人迷醉。
他就知道,他猜對了。
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應該被人好好疼惜的,卻要負起整個家族的龐大的生意。
如同一個強壯的男人一樣,帶領著商隊,走南闖北。
讓他心疼。
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看著她頑強地騎在馬上,帶著大隊男人離開。
騎在馬上的她,英姿颯爽,氣度一點不輸給最優秀的男子。
第三次見到她,已經是兩個月以後了。
那天,他鼓足勇氣向她說出在心裏埋藏了兩個月的話。
“蘇羽雲,你是個女人,對不對?”
他的口氣一貫的輕佻,象在玩笑,他的眼神卻無比的認真。
可惜蘇羽雲卻未瞧見他的眼神,她隻聽見了他的話。
她慌亂地逃開,離他遠遠的。
她說:“不許胡說,我怎會是女人?”
他知道他沒有說錯,若她真是男子,怎會驚慌,怎會避開他呢?
他說:“如果你是女人,其實,我挺想娶你的。”
他是真的想娶她。
娶了她,他就可以明正言順地保護她,不讓她受苦受累。
可是她卻氣鼓鼓的樣兒說:“都說了,我不是女人。你再亂說,本公子要生氣了。”
從此以後,她在他麵前處處小心翼翼的。
而他,為了不讓她躲開他,不讓她對他心存芥蒂,隻好忍著想揭開她本來麵目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