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奇怪地看著他的背影,口中低聲咕噥。
“這人是誰啊?人長得真不賴,卻原來是一個神經病。真是可惜了。”
蘇羽雲那天從酒樓內逃走後,改了裝,往京城的方向而來。
在去雲霓山之前,她想去京城打聽下蘇府的消息,想知道太子和星月教有沒有為難蘇家。
不過,她再怎麼改裝,也掩飾不住她已懷孕的身形。
因此,還是有蹤跡可循,讓奉星壇主和左傾顏都跟著來到了京城。
蘇羽雲沒有回蘇家,也沒有驚動任何認識的人,而是通過別的途徑打探蘇家的消息。
知道蘇家還是如往常一樣,一切正常,並沒有遭遇到什麼意外,總算是放下了心。
她再沒有什麼牽掛了,可以安心地去雲霓山隱居了。
她隻在京城耽了很短的時間,因此並不知道沐羽溪被抓走之事。
雲霓山還同以往一樣,山上長滿了青翠的蒼鬆。
並未因季節的變幻而有所改變。
山間雲霧繚繞,野鶴聲聲。
山頂的一間茅屋前,一個小茶爐上,茶壺正冒出氤氳的水氣。
讓人恍然覺得,自己來到了世外仙境。
赤須赤發的赤鬆公如同上次,正坐在茶爐邊,蒼鬆下,向童兒講著什麼。
聽見馬蹄聲響,赤鬆公停止了講話,回過頭來。
見到蘇羽雲,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隨即卻又換上了憂色。
蘇羽雲絕對不會輕易到山上來遊玩,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羽雲,”赤鬆公起身迎上前來,“怎麼又到山上來了?”
蘇羽雲跳下馬,將馬拴到一旁的鬆樹上,笑道:“想師父了唄。”
“羽雲,在師父麵前還不說實話?”赤鬆公輕言責備。
這聲責備把蘇羽雲多日來壓抑著的情緒都勾了上來,再裝不出笑臉,眼中霧蒙蒙的。
好象山間的霧氣都蘊蓄到了她的眼中。
“師父,我要和你一道在山上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