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木森的念力不敢再有絲毫的收斂,以他們為中心,方圓數裏之內,盡數被其納入腦海。
慢慢的終於一個個的破落的村落顯現,但是木森能夠清楚的看到,那些村落之中此時早已沒有了活物的存在,在村子之中,甚至就連他們賴以生存的水井此時也早已幹涸,井底之中土地寸寸皸裂。
空中灰蒙蒙的,細沙飛揚,甚至距離稍遠些,就會淡出人的視野,偶爾間還會有啼血杜鵑般的淒厲叫聲傳來,村落中房屋漸漸有了坍塌之勢,有些石案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細細的沙流,窗欞上空有蛛網,卻沒有蜘蛛。
自認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的木森,也露出了一臉的傷感,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裏,這塊大陸上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了探明究竟,或許隻能一路向前。
穿過無人的村落之後,木森伸手將幾人招向小道一側,俯下身來。
這時小道上忽然出現一支服飾鮮明一致的小隊,為首的一人膀大腰圓,一臉橫肉累累贅贅的掛著,朝天鼻的鼻孔圓圓的直直向上,仿佛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呼吸上層空氣一般。
其身後畏畏縮縮的緊跟著數十人,並排站成了兩列,每個人的雙眼都在不住的打量周圍,目光掃蕩了一切角落,褲襠中的累贅晃晃悠悠的不停的擊打著兩條大腿。
“疤爺,我們這是要搜尋什麼呀?”為首那人的後麵一個小廝小跑兩步趕到前麵。
原來為首之人叫做疤爺,隻是他的身上卻沒有外露任何的傷疤。
“上峰下令了,說有人闖過了封鎖線,還殺了我們不少人呢。”疤爺神秘的說道,“所以現在讓我們出來搜尋一番,而據我大哥說,上麵隻是想要我們做做樣子罷了,他們早已做好了口袋,等他們鑽呢,所以我們現在隻需要找找哪裏有姑娘就行了,不必多做搜查,嘿嘿。”
“疤爺,英明,嘿嘿。”那小廝淫笑兩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事,嘴角不由的流出了一串口水。
“疤爺,那若是我們真的碰到那些人怎麼辦?”另一個小廝擔憂的說道。
“去,烏鴉嘴,這荒郊野外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會從這裏路過,而且這裏偏離主城好遠呢,”疤爺不高興的訓斥了一聲,“再說了,就算碰到了那些人,他們也不敢殺我們啊,要知道我手裏可是有王牌的,真不知道上峰從什麼地方搞來的方法,居然把我的靈魂抽取了一絲留在了主城,當初剝離我靈魂的時候,那個痛啊,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呢。”
疤爺停下腳步,靜靜的回想了一下,然後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他們說的話,自然是一句不拉的塞進了木森幾人的耳朵裏,暴君聞言,臉色越漸的難看起來。
“木兄弟,怎麼辦?”
“哼,怎麼辦?單從他們的形象上和目的上便可看出,他們糟蹋過的女子已然不在少數,如果這樣的渣滓還能放過,那我們活著不如死去。”
“可是如果他們死了,恐怕我們的行蹤也將暴露啊。”暴君憂慮道。
“沒關係,剛才他們也說了,恐怕隻有那個朝天鼻才被做了標記,別人死光都無所謂。”木森看都未看暴君,念力便已狂猛的攻去,小道上的數十人除了疤爺之外,眨眼間便已盡數倒在了地上。
疤爺聽到身後的響動,連忙扭頭看出,但是入眼所見,駭然之至,隻見身後那麼多人的武器已經全部插進了自己的要害,而就待他將要驚叫出聲之時,喉嚨卻被死死的卡住,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想死還是想活?”
死神的聲音豁然傳進了疤爺的耳中,疤爺驚冒出一身的冷汗,一股暖流從兩腿間流下,不停的抽搐著身體說道,“想活,大爺,哦,不,祖宗,祖宗,我想活……”
“想活……”木森咧嘴一笑,“可以。”
說完,疤爺腰間的一柄匕首“嗖”的一聲從短鞘中劃出,“唰唰唰”三下過後,隻見疤爺的雙臂以及第三條腿瞬間與身體分開,木森伸手又將其體內元力擊散,疤爺瞬間便已修為全無。
“找個繩子綁起來,把嘴堵上,扔到一邊去。”木森隨意的給暴君說了句,然後拉起早已背過身去的劉青便走了。
此時的疤爺早已疼的暈了過去,自然不知道木森將會如何處置他,或許他此時最大的想法是想讓木森處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