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庭南從小嬌生慣養,但那個時候孫家並不富裕,孫庭北發達以後孫家父母對孫庭南的需求有求必應,錢不夠就問大兒子去拿。
孫庭南之前在孫庭北的公司做掛名的經理,基本上一周能出現在公司一兩天, 其他時間都見不到人,不過孫庭北很孝順,為了讓父母開心一直幫自己的弟弟隱瞞著。
孫庭北還說,他的弟弟雖然沒什麼上進心,但品質絕對不壞,隻是小時候不愛學習,後來也沒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沒能接觸到更好的圈子,所以眼界不高,但絕對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這件案子裏一定有隱情。
“我昨天和叔叔阿姨到看守所探望孫庭南的時候,他表現的很抗拒,至始至終一句有用的信息也沒有說過。”
孫庭北解釋道:“庭南從小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和曉麗的感情很好,曉麗的悔婚對庭南的打擊很大,在曉麗‘消失’的那幾個月庭南一直沒有放棄對曉麗的尋找,說起來曉麗也是個可憐人……”
蘇沫沫抓到了一些有利信息,問道:“對趙曉麗這個人,您了解多少呢?”
“趙曉麗本來的出身是很好的,受過高等教育,但她並沒有跟父親的姓,她父親是上門女婿,趙曉麗跟了母親的姓,不過在曉麗十五歲那年趙曉麗的母親意外身亡了,曉麗的姥姥姥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由於是意外去世的,趙阿姨生前也沒有立下遺囑,加上趙曉麗當時沒有成年,所以趙家的財產都是由趙曉麗的父親接管,但趙曉麗的父親……個人能力一般,接手了趙阿姨的公司,沒多久就宣告了破產,曉麗是靠著趙阿姨生前給她購買的幾套全方位的信托完成的大學學業,在曉麗十八歲那年他的父親又迎娶了一位妻子,並且很快生下了一個兒子。曉麗又不隨父親的姓,再加上她的後媽性格不善,所以曉麗大學畢業後能從家裏得到的資源微乎其微,全靠自己的打拚才有了今天。曉麗是與我們公司有著密切商務往來的另一家公司的部門主管,三年前與庭南相識,相戀,一直到去年決定訂婚,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孫庭北接到一個電話,回來以後遞上了一張名片,說道:“蘇律師,這是我的名片,我弟弟的案子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聯係我,我父母的年紀大了,我們家是農村出來的,所以我父母和年輕人有代溝,你直接找我就可以了。所有的費用或者需要家屬出麵的地方,都由我來與你接洽,負責。”
“好的孫先生,那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明天我再去看守所和孫庭南談談。”
“謝謝,我父母的事情很抱歉,我先走了。”
出了咖啡廳,蘇沫沫來到了與朗星辰事先約定好的地點,朗星辰已經等在那兒了。
兩人一同去吃了個火鍋,一邊吃飯一邊交換了各自獲得的信息。
聽完朗星辰說的,蘇沫沫陷入了沉思,她打開手機輸入了孫庭南的症狀,看著索引上的結果,蘇沫沫很快就有了一個猜測。
蘇沫沫對朗星辰說道:“我懷疑孫庭南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或者擁有其他人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隻要能證明在案發時孫庭南處於‘病發’狀態,不具備完全獨立的行為能力,那麼二審就有可能勝訴。”
朗星辰卻沉默不語,蘇沫沫問道:“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說嘛,我有什麼心事都不會瞞著你呢?我感覺你好像不是很開心。”
又是一陣沉默,朗星辰才繼續說道:“我覺得這對死者很不公平。我以前活著的時候……看過很多類似的案件,凶手做了一個精神病鑒定逃避法律的製裁,我對這種行為很反感。有些凶手可能的確精神不正常,但是他在行凶的時候是清醒的,殺人動機也是充足的,就因為一紙堅定就能讓凶手逃避法律的製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