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嗯?”
朗星辰整理了一下思路,問道:“如果有一件你不得不做的事情,但做完之後你又非常後悔,你會怎麼辦?”
蘇沫沫以為朗星辰在問這間案子,但又隱隱覺得對方在問其他的事情,慎重地答道:“如果這件事必須要做,那就先把它做好。如果做完以後還有辦法去補救,那就再努力地彌補。爭取讓自己沒有那麼後悔。”
朗星辰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次日朗星辰將蘇沫沫送到律所後就離開了,朗星辰來到了山陽市中心醫院尋找郝解放,在沒有弄清事情真相之前朗星辰不打算繼續插手這件事。
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蘇沫沫離開了律所。
孫庭北一早就到了咖啡廳,他坐在角落,一雙手的十指仍攪在一起,擱在咖啡廳的玻璃桌麵上,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孫庭北十分專注,就連蘇沫沫走到他身邊都沒有發覺。
“孫先生?”
“啊?哦……是你啊。”孫庭北鬆開了攪在一起的手,起身相迎,待二人都坐在後他的一雙手再度攪在了一起,不過這次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一雙拇指已經因血液循環不通而微微發紅,蘇沫沫並未言語,安靜地等待著。
終於,孫庭北終於撒開了手,深吸了一口氣,將一雙胳膊肘拄在了桌麵上。
“蘇律師,如果能證明我弟弟有這方麵的疾病,真的可以讓他無罪釋放嗎?”
蘇沫沫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了朗星辰的樣子,再聽這話心裏也有些不舒服,但她的臉上依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解釋道:“這目前隻是一種可能性,具體的還要相關機構鑒定之後才能判斷。”
“哦,我明白,明白。”
又是長長的一段沉默,孫庭北終於卸下了戒備和猶豫,說起了一樁連他父母都不知道的事情。
孫庭北比孫庭南大了十三歲,孫庭南上高中那會兒,孫庭北已經從家裏搬出來走向了社會,但他依舊持有家裏的鑰匙。
有一年父母要回農村老家探親,臨行前打電話囑咐孫庭北,沒事的時候去照顧一下孫庭南,畢竟他下學期就要上高三了,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
那天是周末,孫庭北買了菜沒打招呼就直接回了父母的家,畢竟是親兄弟,也沒什麼顧忌。
進到家之後,孫庭北徑直走向孫庭南的臥室,卻聽到裏麵傳來了奇怪的聲音,孫庭北的暗笑一聲,心想弟弟長大成人了,也沒太在意。
又過了半小時,孫庭北把米飯悶好,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答應,孫庭北推開了門,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自己的弟弟孫庭南,十七歲的大小夥子,渾身是汗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上半身穿著一套粉紅色的女性內衣,同款式的一條女性內褲還掛在他的腳踝上,然後他的後麵插著……
孫庭南忘我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發出沉重的喘熄,間或溢出女子才有的嬌哼。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說到難以啟齒處,孫庭北老臉一紅,對蘇沫沫輕聲道了歉。
頓了頓孫庭北繼續說道:“我當時嚇壞了,以為我弟弟是同性戀……把他拎起來打了他一頓,但是我弟弟卻突然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女孩子。”
蘇沫沫皺了皺眉,強壓下心頭的不適,問道:“後來呢,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表現。”
孫庭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後來,我讓我弟弟把衣服穿好,他……他居然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套女裝,就是那種連衣裙套在了身上。我當時氣的又要打他,我父母都是莊稼人,如果看到我弟弟這樣子非得氣瘋了不可,但是庭南突然就跪在了我的麵前,他也是……就是和蘇律師說的那樣,做出了捋頭發的姿勢,然後一邊哭,一邊說:‘她和庭南是真心相愛的,她是心甘情願做庭南的女人的,希望我們不要拆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