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自己的眼淚已經哭幹了, 可左眼卻一直在流淚。
……
第二天, 蘇沫沫請假了，她眼睛腫到基本睜不開，頭疼欲裂，精神狀態很差，她不認為以這樣的狀態, 自己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人事很快來了消息，對蘇沫沫說，她的假沒有被批準，原因是蘇沫沫早就把這個月假期用完了，都超標了。
蘇沫沫正想著如何回消息，人事的電話就打到了蘇沫沫的手機上，人事低聲對蘇沫沫說：“沫沫，我看你還是過來一趟吧，今天都周五了，你稍微堅持堅持過來打個卡，等到中午就說去法院辦事情再走唄。明天就周末假了，半天你還堅持不了啊？”
“吳姐，不是我不去，是我現在的狀態真的不太方便。”
人事那邊歎了一聲，沉默了一陣似乎在權衡什麼，再度壓低了聲音對蘇沫沫說道：“我勸你還是過來吧，李律師那邊非常不高興，你的情況不用我說你心裏也應該有數，其他同事私下都說呢，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律所最近的幾件大案子都是你經手的，結果也不錯，你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犯糊塗啊。咱們律所一個月最多隻有四天的事假，你早就用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別到時候人家用規章製度卡你，那你真的是無話可說的。要不……這麼的，你到醫院去掛個急診，我這邊也好交代啊。”
“謝謝你吳姐，很抱歉因為我個人問題讓您挺為難了，改天我請您吃飯。”
“哎呀，說這個就遠了，我隻是覺得你人不錯，小姑娘闖蕩社會也挺不容易的，我做人事這麼多年了，律所裏的律師來來走走的，能留在律所的大多數都是男性，女性在職場裏真的是特別不容易，越往上走越不容易，哎……好不容易事業有點起色了，又要步入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了，結婚啊，生孩子什麼的，休完產假回到崗位上，能再進一步的那就更是鳳毛麟角了，你聽姐一句勸，一會兒你想辦法掛個急診，別意氣用事啊。”
“我知道了，謝謝吳姐。”
“那行，辦公室這邊同事們都來了，我先不和你說了，得回去了，我在走廊呢。”
“好，吳姐再見。”
蘇沫沫木然起身，客廳裏已不見朗星辰的身影，她來到洗手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淚又止不住了。
蘇沫沫此時的狀態很糟糕，要是頂著這副尊榮去上班，同事們還不知道要怎麼議論呢。
不過吳姐說得對，人家這麼為自己著想，蘇沫沫自然也不能讓吳姐為難，蘇沫沫簡單收拾了一下，戴上墨鏡到醫院去掛了一個號，就說頭疼，檢查了一遭下來醫生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囑咐蘇沫沫按時休息，保持良好的作息時間，又給她開了一些幫助睡眠的藥就讓她回來了。
一趟下來花了幾大百，蘇沫沫拿著厚厚一摞單子，心想：就當破財免災了吧，反正這段時間自己的錢也沒少賺。
光是俞小倩給的那張支票，就夠蘇沫沫好幾年的年終獎了。
走出醫院，蘇沫沫在醫院門口遇到了朗星辰，看到朗星辰蘇沫沫又是一陣心酸，好在有墨鏡擋著，多少為蘇沫沫遮了醜。
朗星辰發動了讀心術，得知蘇沫沫的身體無恙已經放心了，但還是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嗯，有些頭疼，檢查了一下沒有大問題。”
“那我們回家好不好？”
蘇沫沫點了點頭，朗星辰又問：“早餐想吃什麼？”
蘇沫沫心中泛苦，想著：或許隻有從未動過感情，才能在徹底訣別之前還能保持常態吧。
“沒什麼胃口，看看冰箱裏有什麼就吃什麼吧。”
“好。”
蘇沫沫本想問朗星辰這麼一大清早頂著朝陽就出來了，魂體會不會有問題，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默默地帶著朗星辰到路邊打了一輛車，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