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真想清楚了?”
童可可失笑:“我沒想清楚,離什麼婚啊。反正我是想開了,人生苦短,何必和自己過不去?你說呢。”
“想明白就好。”
“你也得想清楚才行。”
杜沉微微一慌,深怕她看出什麼來,掩飾地輕輕一咳:“我有什麼想不清楚的。”
童可可看了他很近,忽然發現杜沉長得不比藍時差,條件也是數一數二的。當時為什麼就沒看到他的好呢?
她低低地說了句:“也許真是鬼迷心竅了。”
“上次見你和周至吃飯,你們關係不錯?”杜沉試探。
童可可深深呼了口氣,像是做重大決定:“不好也不壞,可也理不清。杜沉,我知道你對我好,是我太笨,錯過了很多。包括你包括四哥,因為我的任性,把年華生生耽誤。你別怪四哥,是我做錯事。婚也是必須要離的,他不提我也會提,我實在沒臉麵對他。”
“什麼意思?”
童可可又深吸氣,此時已沒有彼時的痛苦,她表現得很平靜,似乎真得放下了。
她說:“孩子是周至的。”
最近事情太多,他的心都有些麻木了。童可可的話,沒有激起太多漣漪。這個答案,他已經猜到了,唯一讓他費解的是童可可會和周至糾纏一起。
他說:“是嗎。”
童可可問:“你很看不起我吧。”
“你別亂想,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也許吧,反正我沒了退路。”她沉默了下,又輕輕自嘲:“如果不是走了這一步,我想我還執迷不悔。也好,大家都解脫了,不用相互折磨。”
回到西山,秦諗才問他們談了什麼。
藍時斜了她一眼,不大友善:“你很擔心他?”
秦諗的確不足,心虛:“他是傷患。”
“我說別招惹我女人,不然我見一次揍一次。”
秦諗愣了一下,哈哈地笑起來。
藍時瞪著她,磨牙恨道:“你笑什麼。”
“這話聽起來真是四爺您講的?我不太相信哎。”
“皮癢了是不?”藍時抓起她,重重拍她屁股兩下。
秦諗大叫,罵道:“混蛋。”
“讓你見識真正的混蛋長什麼樣。”
想起他變態的懲罰,秦諗起了一身疙瘩,躲閃著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藍時說晚了。他是真的生氣,氣她在乎,氣自己比她在乎。
秦諗哪曉得他這些心思,隻腹誹他小氣。
藍時的確小氣,他不許她單獨去見江承,兩人因這事吵過也鬧過。
秦諗不知道他認為他不可理喻。
藍時想著她不是不給自己留後路。於是,第一次冷戰也由此拉開序幕。連著幾天,他都是半夜才回來,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秦諗也有點惱火,認為他太小氣了,打算冷他幾天,彼此都好好想一想。哪知道接下來,她有意緩和兩人的關係,反而鬧得更凶。
他問你是真心想和我過日子?而不是因為是姓藍,我叫藍時?
她腦子朦朦朧朧地,一時間想不明白他姓藍和他叫藍時有什麼區別,心裏憋著股鬱氣。她喜歡你叫藍時怎麼了?
藍時看了她很久,忽然轉身,拉開門那一瞬,他還略略頓了下。
秦諗還在想,這人也太小題大做了。她和江承清清白白,他憑什麼冤枉她?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他的臉色很蒼白。秦諗的心砰砰地跳著,剛要出口叫他,他已經轉身下樓。
後來的兩天,他沒回西山,也沒和她聯係。她主動聯係他,他的手機一直關機。秦諗無心上班,領導以為她病了還特批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