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靠近張林柏,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以為公司危機是誰做的?”
張林柏瞪大了眼睛,“你,你……”
翟安陌揮了揮手,朝公司外走去,張林柏有心去追,最後卻沒挪動腳步,他臉色慘白,如果他連公司都能扳倒的話,那要對付他這麼一個小經紀人豈不是易如反掌?
越想張林柏心裏越是絕望,甚至連腿都有點發軟。
他就說,解約分明隻需要藝人在場就是,為什麼翟安陌會叫上他,原來是這麼一茬在這等著他。
事實證明張林柏關鍵時刻智商還是在線的,至少他把翟安陌的意圖猜得清清楚楚,他今天這麼一出,就是想讓他能死得明明白白。
在煎熬中死去和莫名其妙死去,按照這人和原主的恩怨,翟安陌自然是給他選擇了前者,畢竟更記憶深刻不是。
不管張林柏再怎麼害怕煎熬,第二天網上曝出某經紀人長期拉皮條,把手中藝人送上投資商床,甚至間接造成不下兩人患上精神疾病,一人死亡的慘劇的新聞時,一切都拉開了序幕。
當張林柏正被迫接受調查時,翟安陌已經抵達了劇組。
《淩霄》不愧是稱得上鴻篇巨著,光是第一個取景地就足有千畝,那恢弘的建築,說是古國都也不會有人不信。
翟安陌到場時葉助理已經在等著了,謝景行倒是還沒有到,隻有王副導在忙前忙後。
葉助理拿出一份合約給翟安陌,“喬先生,你看一下有沒有問題,沒有的話請在最後乙方處簽字。”
“好的。”
按照慣例,這合約應該在確認定妝照之後再簽,顯然謝景行給翟安陌開後門了,看著少年低著頭看合同的臉,葉助理再一次升起一種見了鬼的感覺。
他原先還以為按照boss那種性格,這輩子也不會有人讓他破例,但這個認知卻一次又一次的在這個少年身上打破。
翟安陌看著手中的合同,心中止不住的訝異,倒不是合同哪裏有問題,隻是這上麵的待遇也太過於優渥了些。
如果他是一線演員倒是沒什麼問題,但他現在隻是個十八線,按照合同內容,這不是在給他送錢是什麼。
難道那家夥真的不打算和他潛規則了嗎?
翟安陌抱著合同略微惆悵。
“喬先生,請問有什麼問題嗎?”葉助理聲音疑惑。
“沒問題。”翟安陌回過神來,抬起筆刷刷在後麵簽上了喬翎杉三個字,把合同遞給葉助理,“謝謝你,葉助理。”
“不用客氣,”葉助理微笑收起了合同,“我帶你去化妝間。”
給翟安陌化妝的化妝師是個約莫三十來歲很和善的女人,臉有些圓,笑起來眼角有幾絲細細的魚尾紋,“小喬是吧,長得真好看,來坐這裏。”她拍了拍身邊的轉椅,示意他坐下。
“老師好。”翟安陌朝她打了個招呼。
“不用拘謹,放輕鬆就好。”化妝師笑眯眯的觀察了翟安陌一會兒,“你這皮膚都不用化底妝了,我給你勾下眼線,眉毛拉長一點就行。”
翟安陌本身也是會化妝的,曾經化妝師不足的情況下他甚至還給自己化過女妝,自然明白這個化妝師說的造型最符合淨王人設。
因為底子好,翟安陌化妝並沒有花多少時間,換好衣服出來也不過用了半個多小時。
此時正在拍攝男二的定妝照,這男二不是別人,正是穆宏遠。
穆宏遠一眼便看到剛從化妝間裏出來的少年,他身著紅衣,青絲鬆散的挽起,幾絲碎發落在耳畔,隨著微風挑起一絲調皮的弧度,挑起的眉梢並不顯得淩厲,反倒被稍微拉長的眼角襯出一分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