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變淺,問:“陳姨,虧陸言叫你一聲陳媽媽,你做了這麼多年的虧心事,晚上睡覺難道沒做噩夢嗎?比如夢到陸言死去的母親來索命?”

白沐沐聲音不大,卻吐字清晰,保證這會客廳每個人都能聽見。

陳姨臉色白了一下,“夫人,您別聽她胡。”

白沐沐懶得廢話,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出昨錄的錄音,按下播放鍵,還特地把聲音調到最大,:“聽聽這個。”

陳姨並不知道白沐沐錄了錄音。

起初她也跟著聽。

但當錄音裏傳出白沐沐問“他為什麼坐那麼遠?”時,她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陳姨臉色一白,下意識上前想搶手機。

白沐沐靈活躲開。

下一秒,手機裏就傳出陳姨嫌棄的聲音:“他就一個傻子,成不洗澡不換衣服的,和他坐一起你還有胃口吃飯?”

陳姨僵在原地。

她的行為已經算是認了這段錄音的真實性。

錄音一分一秒播著。

陳姨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湛一敏微微皺著眉頭。

等錄音播完了,白沐沐把手機一收,也不話。

一時間,整個會客廳氣氛安靜的有些壓抑。

陳姨站在那裏,一下一下喘著粗氣,終於忍不住先開口:“夫人,這個,這個是她引著我這麼得!”

白沐沐滿臉求知欲:“那你倒,我了什麼,能引著你把這話出來?”

“你,你……”

“報警吧。”

不等陳姨編出借口,湛一敏先開了口。

白沐沐看向湛一敏,有些意外。

她以為自己要費些口舌,才能讓陸家人同意把這位為陸家服務幾十年的傭人送進去。

沒想到她還沒開口,湛一敏自己先了!

陳姨身子晃了兩下,直接歪坐在霖下。

起來,陳姨也一把年紀了,在陸家這麼多年,身旁的這些傭人都露出於心不忍的表情。

不過湛一敏開口,她們誰也不敢求情。

白沐沐也沒心情看戲,她站起身來,客客氣氣對湛一敏:“感謝陸夫人秉公處理這件事情,我這裏除了錄音,還有當早上餐廳的情況,需要的時候,

讓律師聯係我就可以了。”

她頓了頓,繼續:“如果三個月內沒有人跟我聯係,那我將自己起訴她,我記得刑法裏有個虐待被監護、看護人罪。”

到底,白沐沐還是不完全相信陸家人。

怕他們念舊情,加上陳姨年紀大了,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湛一敏點零頭:“我會讓律師一周內跟白姐聯係的。”

“夫人!”陳姨癱坐在地下,想起來,腿又軟的站不起來。

白沐沐低頭看著陳姨,問她:“陳媽媽,你熱不熱?”

陳姨一臉驚慌的抬頭,眼神中卻帶著幾分迷茫。

白沐沐對傭人:“把陸言叫進來,告訴他,陳媽媽熱,問問他怎麼辦?”

她這麼,陳姨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

半分鍾後,陸言跑進來,先看向白沐沐:“白,你之前告訴我,那樣做不好。”

白沐沐笑笑:“那是對我們做不好,因為我們不喜歡,這個方法是陳媽媽提出來的,她肯定喜歡。”

陸言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白沐沐的特別有理,拿起桌上一個空杯子,跑到洗手間裏接了一杯涼水又跑了出來。

他把水杯督陳姨頭頂,手一歪,滿杯涼水全部倒在陳姨的腦袋上。

“阿言!”湛一敏沒想到他會這麼做。

陸言被湛一敏這一嗓子嚇到,手一鬆,杯子“哐”一下砸到陳姨的腦袋上。

白沐沐趕緊把陸言護在身後,對他:“告訴你媽媽,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