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鑫見穆雲琛迷糊中都要蜷身躲避自己的觸碰,酒意之下就泛起怒來,啪的一聲揚手就給了穆雲琛一個響亮的耳光,罵道:“私奔妾生的賤骨頭。”

穆雲琛雖不柔弱卻也隻是個愛潔的清瘦少年,又因醉酒和藥力迷迷糊糊體力不支,被武將之家出身的元林鑫打過之後更是頭昏難過,臉上痛身上也痛,迷蒙睜開眼也看不清什麼,憑著本能抱住床柱就要幹嘔。

他伏在床沿,無力地弓起身體,削肩窄腰,墨發垂肩,被打的臉頰紅透了,作嘔之時又在上挑的惑人眼尾處逼出幾許淚來,晦暗的燈下晶亮亮的,看得元林鑫喉頭發緊,眼眶泛熱。

元林鑫幾下扔了自己的袍服,又就著穆雲琛幹嘔的姿態去扯他衣衫,見他掙紮便將他雙腕壓在腰後,恨聲罵道:“出身下賤就是下賤,怎麼養都是勾欄裏的姿|態!”

元林鑫雖然文不成武不就可到底有從小習武的底子,中了軟身|媚|藥的穆雲琛從人到衣裳都不是他的對手,不消片刻就被扯得七零八落,被元林鑫壓製著,形容十分不堪。

就在元林鑫得意不已欲行不軌之事的時候,床側的屏風之後卻傳出幾聲有意為之的輕笑。

這個時候被人一擾神仙都要魂不附體,元林鑫頓時酒醒了一半,軟了手上力道,驚懼道:“誰!誰在那!”

“沒外人。噫——怎麼停了,別管我,你倒是繼續啊,我可等著看好戲呢。”

推拉屏風被一名其貌不揚的垂眸侍女緩緩推開,後麵露出容貌明麗,笑容玩味的清歡。

清歡自幼與元林川定親,元林鑫當然認得她,雖然知道這個未來嫡長嫂仗著宇文家根基深厚肆意妄為,且風流成性的名聲極不好聽,但真的在自己雲|雨之時被她旁觀卻是驚呆了,一雙眼睛銅鈴般大小,顫著手指她道:“你,你,你怎麼在這裏!你來這裏幹嘛?!”

清歡毫不避諱的看著眼前一個震驚一個迷糊的當事人,閑閑歪在曲木連蝠鷺鷥紅木椅的扶手上,單手支著輪廓優美的下頜,眉眼優柔笑容恣意,譏誚調侃道:“來提前了解了解你們元家啊。其實也沒旁的,就是特別想知道你們元家的男人這時候是個什麼德行,果真像條小野狗,急不可耐。”

清歡說著難聽的話目光已經在元林鑫身|下打了個轉,搖頭嫌棄道:“就這點本事還強要別家小哥,真讓人看不下去,忒寒磣。”

這可真是把元林鑫羞辱的狠了,他自小到大在外麵都是被捧的那一個,和曾受過外人的委屈,更何況這第一回 被“欺負”就遇到了這麼戳心紮命的羞辱法,他哪能不惱恨,當即就係上大敞的裏衣要上去收拾清歡。

清歡邪邪一笑,手上長鞭啪的一聲甩出,細細的鞭尖卻裹挾雷霆之勢,一下就將元林鑫的衣帶從裏衣上撕了下來,還在他胸腹上留下一道淺淺的鞭痕。

“再往前一步還敢不敢?”清歡櫻唇含笑,眼底卻冷的發寒。

元林鑫低頭怔愣的看著自己再次走光,回過神來哪聽得見什麼警告,撲上去就要拚命。這瘋態卻激怒了清歡,她冷笑一聲,起身反手便是幾鞭,劈頭蓋臉的將元林鑫打了一頓,直把他抽的倒在床下,用手擋著臉大喊求饒,“哎喲疼,疼——停停停,宇文清歡,宇文家主,都是一家人,你你你為難我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