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縱然對兒子的一番“背書式道歉”不滿意但見清歡聽了兒子道歉立刻皺起眉尖便更有些著急,溫聲笑道:“宇文家主,之前鑫兒得罪了你,隻是嘴上說請你原諒定然不合適,我與公爺還準備了些賠罪的禮單,你瞧瞧可還滿意。”

清歡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了,她以為自己把元林鑫好一頓收拾,這貨回去告了狀,就算英國公和裴夫人不來找她退婚至少也該上門討個說法,可英國公這兩口子為了日後吞掉宇文家,還真的連臉都不要了!她宇文清歡在外麵跟他家三兒子搶男姘|頭,給他家的嫡長子戴綠帽子,他們不但認了還讓老三低聲下氣的給她道歉,道什麼歉,說白了難道是不該讓三兒子搶嫂子的男寵,活該讓他哥哥難堪?清歡都忍不住要為元林鑫叫屈了。

清歡心裏鄙夷,從兮姌手上接過裴氏的禮單,看也沒看就丟在了桌上,冷笑道:“夫人,令郎可是被我那頓鞭子打得不輕,到現在不要人扶著,連路都走不利索,都這樣了你還讓他給我賠罪,英國公的心可夠大的,我還以為夫人今兒來是對我興師問罪來了。”

裴氏的城府自然比元林鑫深得多,麵上一點不見急躁,淡笑道:“可不是嘛,國公爺為人你是知道的,最不肯偏私,林鑫做得那起子事別說你打他一頓,就是你打斷他一條腿也是該。當年國公爺和念家主定下兩家的秦晉好事便是希望咱們兩家如一家人般親厚,莫說是林鑫真有錯,就算不是他的錯,來跟未來的嫂子陪個不是低個頭又有什麼的。清娘,咱們日後都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

裴氏說別的還罷了,頂多就是惡心點,可一聲閨中名“清娘”,喊得清歡簡直要吐了。

清歡笑出了聲,看著裴氏道:“夫人,這裏是宇文家的正廳,這裏沒有和您一家人的清娘,隻有斷得清是非黑白的宇文家主!三公子是有錯,可這錯不該對我認,該對那倒黴催的穆雲琛認!但是夫人方才的一句話確實說的對極了,你家三郎就算沒錯,硬給我道個歉又怎麼樣呢,隻要兩家的婚約不受影響就好。但你可知您兒子心裏有多憋屈麼,還有,您知道穆雲琛心裏有多恨嗎!”

清歡說完閑閑看向元林鑫道:“三公子,你就在這裏把咱們的事來龍去脈的講清楚,說的分分明明,告訴夫人我在丹陽公主府是怎麼見到你的,我又為什麼要打你,一個細節都別落下,當然你也可以不說,但是今日你要不說我就使錢讓全城說書的來說,倒是看看咱們兩家,誰更沒臉!”

裴夫人連忙婉聲勸道:“清歡,這是幹什麼呢,這話……”

“這話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是不是?!”清歡瞪眼道,“沒關係,這是在我宇文家,保證一個字都傳不出去。但他如果不說就由我來說,隻是我現在說了,後麵夫人就該想辦法怎麼堵住全城謠言保住了你們英國公府和定邊將軍的名譽才好!”

清歡這不管不顧的逼迫讓見慣了大場麵的裴氏都驚慌失措起來,站起身忙道:“這,這,這使不得……”

“說就說!你給元家給我哥哥沒臉你還有理了你!”

元林鑫見清歡咄咄逼人早就看不下去,他不是他父母那種深謀遠慮的人,能為家族想得遠看得深,他就是熱血上頭的紈絝子弟,一腔血氣三番五次的忍氣吞聲,宇文清歡竟然仗著一紙婚約就敢打他元三公子讓他顏麵掃地,分明是她□□不堪不守婦道背著他哥哥在外麵找野男人,怎麼著搶起野男人來她還占理了?!既然她不要臉非要讓他捅破自己的淫|蕩|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