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歡,你,你怎麼敢當著我娘的麵打我,你,哎喲~疼~~~~我天~~~”
元林鑫被打的嗷嗷叫,裴氏嚇得連哭也哭不出了,站邊上看著又要攔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清歡討個饒,畢竟她那傻兒子嘴上太沒把門的,罵人罵到人家的大廳裏,她要是清歡都不是打半死這麼簡單,幹脆就得打死這畜|牲。
元林鑫見他娘也管不了了,索性爆發了全身怒意,敞開了使勁罵,清歡也就隻能讓侍衛敞開了使勁打,隻要不打死,什麼大鵬展翅的打人花樣都敢上,留著口氣就行。
最後裴氏也不管了,在兒子的哀嚎裏擦幹眼淚,竟然擦幹眼淚自降長輩身份,向清歡福了福身道:“宇文家主,是妾身管教不嚴,生出這麼個孽|畜,真是,真是太不像話了……”
清歡看著裴氏那惺惺作態的樣子想笑,好歹忍住擺擺手道:“怨不得夫人,三公子這嘴也不知道怎麼長的,不會說人話的話可以拿出去捐給需要的人啊,何必給自己用來討苦,今日是我,明日要是說的過了,一不小心犯了什麼忌諱,給天家聽到,那可是要給國公府帶來滅頂之災的,好歹我幫夫人教育教育,放心,看著重,打得輕著呢。”
清歡這也是睜著眼說瞎話,板子一下下落下來打得元林鑫背上都印血了,說不重鬼都不信。
清歡心說要的就是這效果,我都給你兒子打個半死了,兩家的臉皮都扯爛了,我就不信你們還能揪著婚約不放。
這時卻聽裴氏說道:“他的事家主打了罰了過去了也就罷了,隻別影響了倆家的感情。眼看大郎就要回京了,依我說咱們還是早早把婚期定下來,越早準備越能置辦周全才不委屈了你,省的大郎回來又朝上朝下的忙活盡是應酬,再耽誤了婚期。”
清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裴氏道:“婚期?!都這樣了,你們家還不退婚呐?!”
清歡不可思議之下連大實話都說出來了。
裴氏一邊使勁擠出笑容一邊在兒子的嚎叫中哭喪著臉說道:“怎麼能退婚呢,當初你去聖上那裏退婚被聖上婉拒後,公爺可是賭天賭地的發過誓,咱們家要好好照顧你呢。”
這是元家跟她杠上,非要惡心她到底了,就衝這不死不休的勁兒,清歡高喊一聲:“給我使勁打!”
等裴氏一邊哭一邊帶著被抬出去的元林鑫離開時,清歡臉色也難看的不得了,簡直要跳著腳罵人了。
出了宇文家大門上了馬車,裴氏心疼的抱著元林鑫,又哭又埋怨:“我說你這孩子怎麼腦子一點不轉悠,惹那浪蹄子做什麼!瞧給你打的,萬一以後落下毛病了可怎麼辦啊,偏咱們還說不上一句話,回去你爹恐怕還要揭你一層皮呐,我的兒啊,為了元林川也不能這麼折騰你。”
元林鑫就算隻剩下半口氣也要用來罵清歡,咬著牙道:“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得意樣,早晚要將她踩到泥裏做賤婢!”
裴氏擦擦兒子鬢邊的冷汗,眼眸陰鷙道:“你該學著元林淼一些,凡事順著來。隻要宇文清歡進了我們元家的門,宇文家遲早都是元家的,倒時她還不是任由磋磨。眼下別壞了你爹的算計,且先忍忍,等架空了她手上的權柄,看我怎麼整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浪蹄子!哼,總有一天元氏的一切都得是你的。”
與此同時,宇文家的大廳裏,清歡坐於主位,神色怠倦。
“家主……”兮姌端上一盞茶正要勸清歡,卻聽清歡壓著火氣,指一下旁邊簾幔後的大櫃道:“其他人都退下,兮姌,你把穆雲琛給我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