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宇文清歡今晚格外的有耐心。
然而下一刻清歡就輕佻的挑起了他削尖的下頜,她笑得很深,眸子裏含著欲擒故縱的肆意,她說:“穆雲琛,你說謊了,你分明就很不好。”
穆雲琛的目光直直的望進她的眼底,許久才慌亂的躲開她,身體越發燥熱起來,他強行讓自己遠離寸寸逼來的清歡,向裏靠了靠道:“宇文家主,不要這樣。”
清歡歪頭笑道:“宇文家主?看來是沒把你自己當做我宇文家的人。”
穆雲琛身上的藥也不是第一次發作了,聰慧如他自然明白那是什麼樣的藥,此刻就想喝一缸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偏清歡步步緊逼,他隻能順著清歡,力圖讓她早些滿意盡快出去,不要再打擾他。
“家主,今日不便長聊,待我傷好後再——”
“叫我家主未免生分。”清歡又逼近寸許,繼續玩味的看著窘迫的穆雲琛。
穆雲琛繼續向後靠著,強迫自己絕不要看清歡一眼,他顫聲道:“請,請家主吩咐,我該如何稱呼。”
“你說呢?”
穆雲琛哪裏知道該怎麼稱呼,清歡的名字他肯定是不敢叫的,難不成讓他喚她父親曾寫下的閨名“清娘”?那如何使得!閨中女子若非摯愛,他斷不會喚人閨名。
見清歡又捉弄似的靠過來,穆雲琛忽然想起清歡房中那隻金剛鸚鵡,立刻抬頭道:“郡主,郡主稍安勿躁。”
清歡忽然像是被人點了定身穴一般,怔了怔才目光複雜的看向穆雲琛,喃喃道:“你叫我郡主?”
穆雲琛前兩次藥力發作時都是被迫狎|瀆|泄|身,那種強迫於他而言實在太過恥辱,眼下雖然藥力散去了大半,可還是很難自持,他隻想快快讓清歡出去,無奈之下隻有妥協,放緩清越的聲音道:“家主的母親是公主娘娘,家主生來便是金尊玉貴的郡主,我……我欲這般稱呼於你,郡主可願意?”
清歡自繼承宇文家家主之位,已經有很多年沒聽到他人稱呼自己“郡主”了。那個稱號仿佛與她年少時旖旎的時光一起,與那個叫“清娘”的少女一起消失在漆黑的家主生涯裏了。
清歡忽然覺得沒了興頭,眼底的戲謔頃刻散盡,隨意道:“隨你吧。”
她沒了心情,起身欲走,但剛站起來又回過頭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臥在床、杏目起霧的穆雲琛,竟覺得這副模樣的少年豔麗的不像話,比她還要好看幾分。
“你故意這麼稱呼我,想讓我走?”清歡忽然問。
穆雲琛實在是有些難受,他先前再怎麼清心寡欲也是個男子,看著清歡這麼一個大美人在眼前晃,他就算意誌再堅韌也很難控製,此刻已經沒了繼續討好清歡的耐性,抬頭看著她實話實說道:“郡主,我已說過,既有所求當勉力做到你的所有要求,但我並非朝夕便能如此,還請郡主給穆雲琛留最後一絲體麵。”
清歡看著眼前這般姿態的穆雲琛,瞧著他竟有些愴然祈求的味道,而他眉眼間皆是絕色春意,清歡看著他美,美到心狠不起來,隻得歎息道:“罷了,也不好逼你太緊。但你如今這副模樣夜裏恐難安睡,萬一吵著我也不好。”
穆雲琛明白清歡口中的“吵著我”指的是什麼,他頓時滿麵羞紅,無地自容的想立刻就死。
“好了,不是說話逗你,是真怕你挨不住。”清歡見他這副自暴自棄自我厭惡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忍心,坐回去歎了口氣,從身上的荷包裏取了一禮乳白色的藥丸送到穆雲琛唇邊道,“咽下去。”
穆雲琛又為難又疑惑的抬眼看向清歡,清歡被他的態度搞到不耐煩,起身怒道:“你還怕我害你呢!我剛把你從元林鑫那兔崽子手裏撈過來的時候就給你吃的這個,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喂狗也再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