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靈俏小姐的身體而來,靈巧小姐如今安然無虞的在府上住著。”
穆雲琛無語,他能接受金嬤嬤與兩個乳母自然也就默許了她們向清歡傳遞靈俏的消息,如今反倒成了清歡有恃無恐拒絕他的理由。
“穆相,家主雖然並不知您的確切來意,但家主讓奴婢傳話給您,若您再拿小姐威脅宇文家,那便隨您處置小姐好了,我們都等著您把小姐扔出來,好接回家呢。”
“她這是……”
穆雲琛被兮姌言笑晏晏的表情和清歡毫不在乎的態度逼得一句話都說不下去了,清歡這是吃定他隻能對靈俏好了。
“穆相請回,奴婢還有家主交代的要事,恕不奉陪。”兮姌說完恭敬行了一禮逸逸然轉身回去了。
半個時辰後兮姌走進清歡的書房,垂眸行禮道:“家主,穆相想是等不及了,先回去了。”
“嗯。”清歡看著手上的西南布防圖,淡淡的應了一聲。
“家主……”兮姌看著鎮定的清歡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清歡放下不放圖道。
“奴婢不明白為什麼家主要告訴穆相靈巧小姐不會講話。”
清歡坐在案前,淡淡笑道:“沒什麼,圖好玩。”
兮姌看著言語淡然的清歡,忽然有些心疼。
“你說,如果他知道了靈俏的身世,知道他自己的寶貝女兒不會說話,他會不會很痛苦?”
“家主……”
清歡無所謂的笑了,眼中有一絲晶亮的液體微微閃爍:“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讓他把我曾經日夜不能釋懷的難過、絕望和痛苦都嚐試一遍而已。”
“穆相遲早都會知道真相。”
清歡微揚下頜將眼中的晶瑩悉數逼回,輕出一口氣故作輕鬆道:“沒關係,他痛苦一天,我也是高興的。”
穆雲琛今日心思煩亂,被聞玉宮中下來的一紙詔書召回了府邸,憑空派了不少政務。多看幾本折子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事,可見不到清歡得不到答案就讓他一顆心始終懸著,整日七上八下益發煩躁起來。
穆雲琛坐在北書房沒什麼心情的翻閱著聞玉懶得批閱的奏折,沒多長時間司南就進來稟報說趙蘭澤來了。
“之前聽說穆相才接回京城的小姐身體欠安,前些天在宮中見穆相神色果真不太好,我昨日在碧雲寺就跟關係相熟的了凡大和尚說起這個,偏巧他送了我一盒天竺的熏香,說是對安神助眠有奇效,我特地拿來送與穆相。”趙蘭澤將一隻手掌大二寸深的木盒放在案上溫聲說。
穆雲琛這幾年跟趙蘭澤的來往比較多,趙蘭澤是為數不多對他和清歡的事知根知底的人,當年也幫了他許多又是個溫和恬然功利心不強的人,對穆雲琛來說算是個不錯的朋友。
“有勞記掛,坐。”穆雲琛靠在椅背上,俊美的臉上現出幾分怠倦。
趙蘭澤來本也沒什麼別的事,就是來探望朋友,見他確實乏累便將小木盒打開道:“穆相不妨試試,據說這熏香很是奇特,睡前用助眠解乏,醒時用常使人有一種如墜夢中心想事成的美好感覺。”
穆雲琛聞言疏懶笑道:“那是什麼作用,難不成迷蒙之間醒過來便覺自己在做夢麼?”
趙蘭澤微笑著飲了口茶道:“說起來似乎就是這個意思,但究竟如何這稀罕物我也沒用過,留給穆相試試。”
穆雲琛點頭一笑道:“多謝。”
趙蘭澤沉默片刻道:“宇文家主回京了,穆相這些年難以忘情,如今可有去找過家主?”
“找不找有什麼差別,她想來決絕,說不見便見不到。”
趙蘭澤見穆雲琛悵然若失,溫聲勸道:“山不就我,我就山,穆相萬事想開些,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