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做夢夢到穆雲琛跟她說長孫芙是他殺的,以證明他對“亡妻”一點感情也沒有。當時清歡在夢裏還挺高興的,不過後來想想也就是做夢了,真正的穆雲琛為了聯姻長孫家還就是需要長孫芙的,再說他哪裏就幹得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了,指不定對長孫芙還真是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感情,哪怕是作假的愧疚呢。

可愧疚之情也是情啊,他既然能給別的女人感情,她還就嫌棄他了。

穆雲琛聽了清歡這句也的確是被堵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他的確是寫過幾首特別有名的“悼亡詩”,不然也不能讓死掉的長孫芙幫他擋掉其他的聯姻。

這種事兒,哎,他願意解釋清歡這脾氣也未必願意聽。

穆雲琛無奈之下出了口氣,對著清歡的背影端正坐好道:“我先前為郡主寫的詩何止百首,隻是郡主不願流出去給旁人看,不然也輪不到那幾首假惺惺的‘悼亡詩’傳世,若是郡主願意,我為郡主刊幾本詩集從江南賣到塞北,從雪域賣到苗疆,郡主可願意?”

清歡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我堂堂宇文家主要什麼沒有,稀罕你的幾首詩?天下文人愛慕我的多了去了,要多少詩沒有!那些西南文人這幾年給我投的詩也不少,穆相要是想看,我送十幾本他們給我寫的詩集到你府上也使得。”

穆雲琛是真不太受的住清歡用別的男人激他,更何況還是用他最擅長的“寫詩”。

穆雲琛起身想了想道:“既這麼著,看旁人的倒也不必,我為郡主現做一首,郡主回去比一比,若是被那些人比下去,往後叫我女婿吃點心都沒有掐陷。”

清歡覺得穆雲琛這話說的有點繞,正細想這話裏是什麼意思,穆雲琛已經坐在案前提筆寫詩。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便起身道:“郡主可要看看?”

清歡臉都沒轉,嘖了一聲沒好氣道:“李聞玉遇刺要立刻回宮,你還不趕緊跟著他滾回京城,在我這裏磨嘰什麼!麻利走人!”

提到刺殺,穆雲琛水杏眸虛眯,忽然寒涼一笑道:“確實要早些回去,跟某些人算算賬。”

說到此處,清歡帳外就有侍女稟道:“家主,侍衛封承有要事求見穆相。”

“還不快走。”清歡哼了一聲。

穆雲琛笑了笑,故意像模像樣的攏袖一禮道:“家主何時回京,我遣人來迎家主。告辭。”

他也不聽清歡後麵的拒絕,瀟灑轉身直接就走了。

穆雲琛走後兮姌進帳,為清歡添了茶水道:“家主,聖上的禦駕已經開始準備回輿了,想來穆相和靈俏小姐也要隨駕回去。家主可要歇兩日養一養再回京?”

“多歇幾天再回,回去他又要到咱們家門口晃蕩,煩人。”清歡一副不待見的表情。

兮姌微笑道:“是,奴婢明白。家主休息吧,奴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