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舊的手帕卻未有用過的痕跡,上麵是水墨的梅花,因用墨考究即便看出並非新物卻仍舊沒有一絲暈染掉色。

自己的筆觸穆雲琛自然一眼便能認出,這繪上墨梅的絲帕分明就是他舊年畫來送給清歡玩的。

穆雲琛用力的握住手帕,冷聲道:“封承!調一隊禦林軍立刻包圍大長公主府!”

話音一落周圍的宦官侍女都以為聽錯了,帶著驚恐麵麵相覷,紛紛小聲議論。

封承自己也以為聽錯了,上前道:“穆相,您說的是調聖上撥來保護您的禦林軍包圍大長公主府?這可是丹陽大長公主的府邸啊,就算是聖上也不能……”

“立刻就去!”穆雲琛說完已經先一步向前廳的方向大步而去。

舊年的手帕清歡留在身上六年,絕不會因為一時的氣惱就隨意丟棄,她若不是不小心那便就是遇到了不測!

“什麼!你要讓禦林軍包圍搜索本殿的府邸!”

丹陽大長公主簡直不敢相信穆雲琛會提出這種要求,塗抹著鮮紅蔻丹的指甲指著他怒道:“你真以為李聞玉讓你獨攬朝綱你就隻手遮天了!穆雲琛本殿是當今聖上的親姑姑,先皇的親妹妹,是大魏朝尊貴無匹的大長公主!你竟敢讓禦林軍搜我的府邸!”

麵對威儀盡顯的丹陽大長公主,穆雲琛一步不讓道:“殿下難道就不但心清歡的安危?”

“你以為本殿是什麼人,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本殿是清歡的親姨媽,是我從小看著她、慣著她長大,我會不擔心她!你這麼說是在懷疑我的府邸不幹淨,懷疑清歡在我府裏遇到不測!?”

因為清歡和孟篆的緣故穆雲琛向來尊敬大長公主,可在清歡的安危上他卻毫不含糊,啟唇堅定道:“殿下對郡主的感情我自是不敢否認,但殿下或許不知在這偌大的大長公主府內有多少人借著您的盛名和威望行藏汙納垢之事。”

大長公主府幹不幹淨,穆雲琛恐怕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倘若這裏真的幹幹淨淨,他當初又怎會受元林鑫所辱,而後遇到清歡改變了一生的軌跡。

大長公主家大業大卻真的不太清楚私底下那些下人背著她幹了多少醃臢事,單是聽了這句話就差點被穆雲琛氣死。

“你看看,他說的是什麼話啊!”大長公主氣急了也不再跟穆雲琛死磕,轉身對孟篆又嬌又惱的大發脾氣。

孟篆卻最是沉得住氣,袖下輕握大長公主的手讓她安心,而後神色定然的對穆雲琛道:“雲琛,你可知今日大長公主府設宴來了多少勳貴世家,倘若你讓禦林軍包圍府邸入內搜尋,無論什麼緣故傳出去對你和大長公主都不會有益處,若是再被有心人大做文章,說你擅權跋扈欺辱宗室,大長公主恃寵霸道包藏禍心,你可該如何收場?”

麵對孟篆有理有據的詢問穆雲琛不閃不避,目光毅然道:“舅舅不必再勸,此事我絕不讓步。今日若能在府中找到郡主毫發無傷,我定入宮請聖上降罪,當著滿朝文武從隆聖殿三跪九叩到大長公主府,讓全京城的勳貴百姓都看到我穆雲琛向大長公主請罪。”

話說到這個份上,穆雲琛的決絕已經讓大長公主驚詫,她看著孟篆半晌沒說話,最後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這麼大的府邸還有些許暗道,要找個人也不是容易的事,你搜吧,清歡這丫頭要沒事憑空給我玩出了那麼大陣仗回頭我罵她就是。”

大長公主府的西廂藏宅內,元林鑫的小廝抱著一隻雕花繁複的木盒一臉諂媚的跑了進來:“公子,您要的東西小人給您拿來了。”

瘸了一條腿的元林鑫跛足上前,一把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