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要我努力,要我立功,要我不惜一切的保護宇文家的百年榮耀。”

賀驍深深的出了口氣,一切都明白了,包括為什麼當初他在戰場上第一眼見到那一身戎裝肅整又高不可攀的宇文家主,會生出親近之心。

“你還記得我嗎,星河。”

清歡站在賀驍的麵前,抬頭看著這個比她高出半頭的英武少年,眼睛已經完全紅了。

“你記不記得家裏的大合歡樹,記不記得爹爹,娘親,哥哥和我,記不記得夏夜裏我們一家人坐在那棵大合歡樹下,爹爹抱著你說——”◇思◇兔◇網◇

賀驍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清歡,在她輕緩而帶著哽咽的描述下許多不清晰的畫麵逐漸有了輪廓,許多在他心底呼之欲出的情感難以抑製,那再熟悉不過的詩句一瞬間在他口中應聲吟出。

——“銀漢窈窕淩霄轉,星河濯月霽雲天。”

他與清歡一起念出這句父親曾做的詩句,這是父親寫給他的,是他名字的由來,父親曾說這是他送給星河的禮物。

下一刻賀驍緊緊的擁抱了清歡,他與清歡同樣明豔的桃花眼中泛著點點水光:“姐姐,哥哥不在的這些年你闖了禍誰來為你平,若有人欺負你,我咬他……”

清歡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心中五味陳雜。

不會錯的,這一定是她的星河,他小時候就像隻小狗,跟在清歡屁股後麵顛顛的說誰要欺負她,他就咬他們。

翌日朝會,威嚴的隆聖殿內,清歡一身豔麗的朝服,銀冠黑靴,在美豔之中平添幾分昂揚的英氣,耀眼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家主可想好了?”皇位之上,明光龍袍金絲翼善冠的聞玉別有深意的笑問。

“臣想好了。”

清歡抬起頭直麵聞玉:“陛下賜婚是否君無戲言?”

聞玉笑出聲,抬手一擺,稟筆大宦官衛思禮便帶著小宦官拖著明黃聖旨來到了清歡麵前。

賜婚聖旨展開,上麵一應俱全連玉璽都蓋好了,隻差在清歡名字後麵加上另一個被賜婚人的姓名了。

“莫說君無戲言,朕落筆生根連聖旨都擬好了,既然讓家主選,家主就自行寫上選中之人的姓名便是。”

聞玉說完一指分列兩旁的朝臣道:“不過朕今日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為家主賜婚家主也要想明白,君無戲言的除了賜婚,可還有別的。”

比如他當初親口說出的那句話:你選穆雲琛,他就必須死。

“那是自然,既然聖上給了天大的恩賜,臣一定要選一個最喜歡,最中意,最此生無憾的人。”

清歡說著已經拿起小宦官托盤中的狼毫,毫不猶豫的在上麵寫下了一個名字。

清歡滿意的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將聖旨展開四顧展示道:“臣選好了,當朝首輔,定寧侯穆雲琛。”

此語一出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

聞玉看著那聖旨上的兩個名字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丹鳳眼危險的眯起,陰鷙的望向清歡:“看來家主,是要把全天下都變成朕的敵人,不給朕留半點餘地了。”

麵對聞玉威壓極重的怒視,清歡卻毫不在意的笑了:“聖上無非是憂心臣手握重兵,與穆雲琛在一起會有不軌之舉。”

清歡說著慢條斯理的從身上拿出了調動西南軍的特製魚符:“聖上,臣打今兒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