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上還提著禮品。一進門就把父女三人給看呆了。
“春富叔腿好了嗎?應該沒有什麼後遺症吧?”一開口也不說別的,就關心夏春富的傷勢,一來顯得懂事禮貌,二來是提醒當初自己是人家的恩人了。
夏汝崢冷眼看著,盯著黃忠的一舉一動,想著其中的深意。那樣出身的黃忠最後能夠在市裏混一個不錯的位置,心機深沉很重要。
夏春富看到春花婆子就知道黃忠是來幹什麼的了,可是人家開口便那麼說,也不好怎麼樣,還得十分熱情周到地回答:“基本好了,躺在床上就一直記得你的好呢!所以崢崢兩個也被我催著去你家謝了幾回,可我自己還沒當麵謝過你,今天我就跟你說聲謝謝啦!”
夏春富也不是泥捏的,解放前夏春富家裏是地主家,頗有資產,也積德行善做了不少好事,後來家資大部分捐出去了,才免了被清洗,隻是那十年必須是挨了苦頭的。但是夏春富依舊藏下了不少錢財,還有不少身份地位不差的朋友,自然也不是那簡單的農家漢。
夏春富這話的意思是,雖然你對我家有恩情,但是我們也謝過了,再提要求便是過分了。
見此情狀,夏汝崢重生之後的心理壓力驟然輕了不少,自己的爹不是軟柿子,任何人想捏就捏的,而前世自己受的苦,都是自己造的孽,偏生賭氣就選擇了黃忠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這一世她不會走上老路,一定要跟爹和妹妹站在一邊,誰也不能隨便欺負他們家!
黃忠果然不如夏春富老辣,當下愣了之後,又回過神來道:“都是鄉裏鄉親的,春富叔千萬不要太客氣。”
夏春富道:“可不是?鄉裏鄉親的,當然要好好相處,以後的日子也是要你幫我我幫你才能過得好嘛!”
寒暄之後,大家在火堆邊上坐了。夏汝倩泡茶也沒有泡別人來會泡的芝麻豆子茶,就是到了一杯茶葉茶了事,夏汝倩也是記仇的人。
春花婆子和黃忠自然沒意見,別人家有茶葉茶就不錯了呢!
說完例行的開場之後,春花婆子先說了,道:“春富兄弟,今天我們來的意思你應該也猜著了。實在是黃忠這孩子喜歡崢崢,這半年來可沒少討好我。本來說一樁親不說兩遍,但忠忠這片心啊,是我以前沒見過的,我覺得不跑一趟對不住人,所以厚著臉皮又來了。上次你也沒有好好想過,這次你就再看看如何?”
黃忠也滿臉誠懇道:“春富叔,我是一腔真心求娶崢崢,我知道我家裏不太好,而且長得也不出挑,但是我會認真過日子,會想辦法把日子過好。別的好聽的話我不會說,也隻能跑這麼一趟,希望春富叔能夠明白的心。”
現在這個時候農村的人要坦白地談情說愛那是很難的,而黃忠這雲山霧罩的話,聽著是挺像那麼回事,好像很喜歡夏汝崢,可是卻沒有一個字眼說是喜歡夏汝崢的。別人聽了也覺得是因為要含蓄的原因,人家說成這樣已經很大膽了。也沒有任何許諾,說會讓夏汝崢過上好日子之類的,隻說想辦法把日子過好。前世的黃忠,踐行了這裏的每一句話,隻是不包括夏汝崢罷了。
夏汝倩在燒火,聽著這話就很不舒坦,人品那麼敗壞的家夥也想娶自己的姐姐,真是白日做夢了。
夏春富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道:“阿忠你人如何,附近的人都曉得,隻是過日子這種事,不是兩個人都好就能夠把日子過好的,要講求個適合。也不是春富叔我不想把女兒嫁給你,隻是我們家的規矩跟別家不一樣。我的兩個囡囡都早早沒了娘,也就比別家的女孩子更好強更有主意一點,所以她們自個兒的婚事也能夠說上話。而且她們兩個這樣的性子,一般人家受不得,我也擔心她們受委屈。這個事兒,我還真不好就這麼答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