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池:那你天天看他,也沒羞,我看羊羞什麼!
蘭池樂嗬嗬吃燒烤去了,眾夫人倒地
☆、故人也不能割帳篷
在微醉的飄乎中,她沒有拒絕,戴著發飾一同舞蹈。蠻人的舞很多動作起源於生活,不但有慶祝喜悅,還可以有對抗挑逗。跳著跳著,就有男人女人來對著她舞動,或是故意撞過來。蘭池哪裏怕這些,反正她醉了(借口,祭祀夫人最清楚,所有人都醉她也不會醉),有人挑釁就直接拍飛,有人企圖踩腳立即踹倒,有人做出挑逗動作麼,順眼的就對著跳一陣拍飛,不順眼一個照麵就拍飛……
祭祀夫人幾乎犯了心絞痛,她捂著胸口,看蘭池肆意的娛樂,偏此時侍從還端上來一盤烤肝,問她是否呈給蘭池。祭祀夫人憤怒的把盤子慣在案幾上:吃,就知道吃的漢女,竟然把她們一幹乞察女人活活吃敗了!
蘭池不知道別人的想法,知道也不會在意。她覺得快樂就享受這份快樂,不過這個老在眼前晃的人是咋回事?雖然這人穿著蠻人衣服,卻總有點不對勁。他的臉沒見過,不過總有種熟悉感。他經常跳在蘭池旁邊,倒也沒過份動作,但就平白讓她留意他。
蘭池看這男人的眼睛,卻是一愣:那眼神明明就在傳遞某種信息,好像篤定她能看懂。可惜她根本不懂,而且也沒看出這是誰。擦身而過的時候,蘭池聽見他低聲說:“蘭池,是我。”
啊咧,是誰?她還是不知道!
再一次碰麵,那人又說:“那個首座的女人是不是身份最高?”
聲音是有點熟,還是不知道是誰。蘭池側頭瞅瞅,莫名就想笑,這個人蹦躂來蹦躂去,挺好玩噠。她笑眯眯的隨著節拍晃腦袋,卻讓這人以為是她的肯定回答,然後就跳走了。
這就走了?蘭池眼光跟著他轉動,突然心中一凜:這人的步伐變了,看似是舞步,其實暗含了某種規律,起落之間越來越輕快敏捷,他的呼吸也在變化,吞吐悠長漸沉,分明是個練家子,這麼個人跑到這裏找身份最高的女人是做什麼呢?
而他顯然認識她,可她卻想不起這人是誰。蘭池警醒之下酒意盡去,迅速向那人跟去。異變突生!那人靠近祭祀夫人後,忽然加快了動作,猿近豹突般轉眼到了祭祀夫人麵前,一道劍光直刺心髒!就在這道劍光中,蘭池看清了他專注明亮的眼神,突的想起了這人是誰——這般功夫,這般眼神,除了謝五還能有誰?
距離太近、動作太快,侍衛們來不及救護,喝斥聲一片,長刀短槍皆盡招呼向刺客。可惜這也救不了祭祀夫人的命,眼看夫人就要命喪劍下,一個白色東西迅疾飛來,“嘭”的打在劍刃上,生生把劍身打偏了,劍尖錯開了心髒,從肩膀斜斜刺入,沒有傷到要害。這個東西來的太快,眾人又都在看祭祀和刺客,沒人發現它是蘭池扔出來的。
祭祀對一個部落還是很重要的,他的夫人也肩負著教導巫醫、為女子看病等責任,蘭池不想丹頓的部落突然失去這麼一個人,不過以她的作為,受點傷也沒事……吧?
祭祀夫人痛呼一聲,卻也難得的臨危不亂,趁著侍衛們已經一擁而上的機會,捂著肩膀後退,避開了刺客。謝五一擊不中失了先機,草原上的侍衛們本就悍勇,見到主人受傷更是瘋了般不要命的攻擊。
這裏不像中原,刺殺什麼的在住宅內外還可以有個遮掩,可在這空地一個人想逃離卻是難了,目標太明顯,大堆的箭簇不要錢的射向一個人,再好的功夫也要受傷。好在是在夜間,謝五在貴婦中間躲避,那些人不敢放開手腳,終於給他機會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