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急忙道:“對不起,他是個自閉兒……這鬥篷是他唯一依戀的東西,希望你們能……”那守衛斜睨小孩一眼,又問道:“他叫什麼名字?他包袱裏放的是什麼東西?”管理員一怔,猶豫了一下便蹲下輕撫著他的頭道:“孩子……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你包袱裏放的是什麼?”
見一直低著頭的他已有些反應,管理員不禁安心了些。待他抬起頭來,管理員不禁一呆已愣著了。守衛驚疑地看著僵直的管理員,隻感不對勁已將雷射槍口指著小孩喝道:“別動!否則我們就開槍了!”小孩並沒有聽他們的話,已驀地抬起頭來。黑鬥篷披身掩麵的他那雙眼睛一讓兩名守衛僵住了。
“紫……紫……”守衛畏懼地顫抖著說,還未說完已雙雙坐倒地上。小孩紫色的眼睛閃耀著不知名的光輝瞪視著不知怎地已進入昏迷狀態的守衛,輕笑聲入耳管理員已從驚訝、畏懼等感情中脫困。“孩子……你是……風……”不待管理員說畢,孩子已懸浮起來毫不回頭地飛向出口。
剩下發愣的管理員回憶著觸及他目光的那一刻。“……是風市市長之子嗎?”管理員終於把未說完的話說了。隻感他對自己的手下留情,心裏已萬分感激。管理員將那昏迷的守衛扶坐好,匆匆離去。“有生之年,我不會忘記今日的經驗……那神聖不可侵犯是從哪來的呢?”暗自心語,管理員已淹沒在繁華都市的街道間。
“咦?前麵的那一襲黑色衣裳的人,站住!”他聽著幼嫩的聲音,低著頭回身已見到他漂亮的小鞋。隻聽那幼嫩的聲音接著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大白天傳成這個樣子?你是從哪兒來的?”黑鬥篷小孩淡笑著,但那一身華麗衣裝眼中流露伶俐聰慧靈光的小男孩卻看不見他掩麵布下的表情。
繁華商業區內某處的寂靜小巷,兩個高度幾乎相同的小孩正麵麵相對著。聰慧的他眼中靈光一閃,調皮地一笑已朝黑鬥篷小孩撲去。瞬間觀測,黑鬥篷小孩已從他眼中看見他心意早就淡笑著回身就走。那聰慧小孩撲了個空,鼓腮氣呼呼地跑去道:“看你往那跑!”
叫著一手探去,用力地一拉。黑鬥篷已被他輕易地拉去,吃驚的黑鬥篷小孩驀地旋身抓著離己而去的黑鬥篷的一端,他黑色油亮飄逸柔順的長發已隨之飄揚起來。聰慧小孩驚訝地看著他柔美的輪廓、端正優美的五官、稀有迷人的紫色雙眸……
“好美的女孩呀!”童顏無稽的他即將大禍臨頭。長發小孩的紫眸驀地綻放靈光,懾住了聰慧小孩還將黑鬥篷拉了回去。畏懼、恭敬、驚訝等等複雜的感覺在心中湧現,腦海中突然閃過想跪下膜拜的思想旋即他已失去意識地昏迷了。
……
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著被對自己長發正隨風拂動的他。抬頭一看才知道已經夜了。聰慧的他急忙跳了起來,麵對著他驚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帶我來這裏?”他打量著四周,夜空下遍野的某種植物正綻放著紫紅色的淡光,顯得格外美麗。聞著風帶來的芬芳清香,聰慧的他已知置身何處了,急問道:“你為什麼要帶我來紫紅平原?”
他沒有答複,隻是默默地迎著夜風深吸著芬芳的清香。突然美妙的歌聲傳來,聰慧的他不禁著迷了。“我的夢在何方~我的心在哪~誰在為我歡唱~誰在召喚我憂傷……紫夢是我夢鄉~讓我在此盡情歡言歌唱~享受和平夜幕下的芬芳……”輕輕柔柔,若有若無,陶醉在歌中的他徐徐走向長發飄逸的他。
隻見他紫眸已墜下珍珠般的淚水,不禁讓人憐惜不忍淚痕在他臉上。他從褲帶裏取出手帕,輕柔地拭去長發的他臉上的淚花,柔聲地說道:“歡迎你來紫夢星,我的名字叫羅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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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大都市茲維煒市南方的一片政府保留區-紫紅平原。春風輕輕地掠過這片原野,沐浴在溫暖中的紫紅色草兒並沒有葉綠素卻依舊吸收著日月精華進行著不一樣的光合作用,在風中輕輕搖擺像似剛睡醒的小孩正伸著懶腰,對著這世界說聲早。
在這平靜安寧的環境中茁壯成長,在夜裏綻放紫紅色熒光,像似回虧這片大地一般,引來了外星訪客的友善交流、帶來了紫夢星空前絕後的繁華景象,還背負著調試這美麗世界的氣溫使之永遠溫暖清爽的重任,讓這星球變得更加完美無暇。
躺在柔軟的紫紅色植物上,仰望著蔚藍天空隨風飄去的團團白雲靜靜地回憶著從前所經曆的路……風輕輕地掠過臉頰,長發不時地騷擾著他視線,像似在提醒他別在胡思亂想一般。他深紫色的雙眸隱隱透著憂鬱惆悵,對未來的茫然使他對過去分外的緬懷感傷。
“自在~自在~”聲音隨風飄來,鑽入耳中,他隻是緩緩地坐起回頭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淡笑著。一身科研人員打扮的十六歲青年跨步跑向他,用力地揮著手一臉喜色,似乎帶來了什麼好事要與之分享。“自在,好消息!今後你不會在如此遊手好閑,也不必擔憂住宿問題了!”他欣喜地來到他身前,說道:“你可以離開那下雨會滴水、強風會塌頂的破舊且極度不安全的木屋了,你不高興嗎?”
紫眸的他淡笑著,沒有半點好奇心,隻是不在意地淡淡問道:“煒,又是什麼好消息能帶給我那麼多好處呢?”由於多次聽到煒帶來的好消息,紫眸的他已習以為常了。但最讓他不感好奇的是因為多次的傷害,早已讓他對任何事都隻抱著漠視態度,養成對某事不會不理會卻也不會特意去理會的習慣。
“尼諾琊城學院中的炎門院開始招收新門生。希望能錄取有資質、有潛力、有智慧的新人入學就讀,自在你不想去試試看嗎?”煒說著已從科研人員愛穿的月白色袍子的口袋中取出一個廣告。紫眸的他斜睨了那廣告一眼,什麼“免學費、免住宿費……”又什麼“夥食自負……”等等等的話,被稱作自在的他臉上的淡笑已經斂去了。
看著他自己毫無喜色的白皙麵容,煒心裏不禁一痛心底喃喃自語道:“這將又是一次慘痛的經曆嗎?為什麼還要他受傷呢?”自問著,卻不忍他如此沉淪下去,煒緊要下唇將他從草地上拉了起來,“自在,你這算什麼?不給自己多一次機會又怎知道將會是悲劇收場,難道你忘記你是如何勸服我、激發我繼續留在父親的科研中心學習科技發展與發明的嗎?”
麵對煒的這一番話,自在像似逃避地甩開他的走就要轉身離去,煒已將他叫住道:“你不留下什麼話就這樣走了嗎?你這叫逃避!難道你又忘了當我厭惡科研的時候,你就是用‘逃避現實的弱者’這樣的話來取笑我、辱罵我嗎?”
自在輕輕地側過頭來,滿心憂鬱地輕聲道:“我隻是個無父無母,浪蕩至此的遺孤不會有什麼好發展的……你和我根本不能同日而言之,別忘了你可是紫夢星五大科技集團中數一數二的‘紫璨科技’未來繼承人。”莫名的妒火在心裏燃燒,自在妒嫉他有幸福的家卻無奈的無法向他訴說心裏的渴望……
說著的自在邊走邊道:“那是你的責任,身為長子也是獨子的你不該讓父母的冀望破滅、你必須守住家業加以發揚光大……這些就是你的原動力,難道你還不了解嗎?沒有原動力,什麼事不管你在努力都不會有任何成果的。”
“既然如此,就請你也給自己一個責任吧!讓它成為你的原動力吧!”煒一把將他拉了回來,迎著他淡然無表情的麵容心裏又是說不出的憐惜,但想若不把他從過去的回憶中激醒隻好忍著心裏的不忍,大聲道:“你忘記我們在地球上的同胞了嗎?遭受著麥爾特斯集團的專製苛政,難道你不為他們抱不平嗎?若你心裏有那股正氣,你會忍心讓他們生活在那水深火熱中嗎?你確信他們能忍受暴政的欺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