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媳婦兒!”蕭風確實有些後悔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固然好,可天少若因此丟了性命,那真是虧大發了。
“現在說錯有用嗎!”洛沙別了蕭風一眼,“行了,可以開車了。”
蕭風發動車,開出去,洛沙皺起了眉,巴圖從左邊幾棟樓旁繞了個彎又來了右邊,這樣放眼望去,他們能看到巴圖,也能看到與巴圖相隔一段距離的白音,這他媽究竟是誰跟蹤誰!
“我覺著不對啊媳婦兒。”蕭風的神色也凝重了
“他一定是想知道白音去哪兒。”洛沙揉著太陽穴,得知天少出事兒後,他的頭就一直疼著,現在愈發的疼了。
蕭風道,“咱通報白音一聲吧。”
“等白音上了車在說。”洛沙瞅著一前一後上了車的倆人,撥通了白音的號,“白音你爸跟著你呢,你小心點兒。”
“我知道了。”白音凝視著後視鏡裏尾隨自己的出租車,掛斷了電話,
人這輩子總有一個人在你心裏根深蒂固的存在著,他伴隨著你,不是一件事情,也不是一年兩年,歲月點滴,周而複始,從幼年到童年到青年,他告訴你花兒是什麼顏色,樹有多高,他教會你寫人生中的第一個字,他甘之如飴的為你付出,小到洗衣做飯,大到為你付之生命,他是你最信任的人,最疼愛你的人,最,最,最,白音可以說出無數個最......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你們彼此猜忌著,防備著,勾心鬥角著.........
這一天白音坐在空蕩蕩氣派十足的辦公室,麵朝落地窗外,望著這繁華的大都市,回想著寨子裏的一切一切,他和巴圖的一切一切。
寨子裏的土坡!大山!河流!田間!小路!他們住的石頭屋!院子裏的大鍋!門口的菜園!等等......
眼前隻要浮現出一個地方就會有那個人的身影,那回憶太多也太強烈,他做不到,做不到為了任何人來傷害這個人一分一毫。
為了天少他可以拿著刀架在自己親爹脖子上,也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唯有這個人不行!
玻璃窗外早已暗了顏色,白音觸摸著腕間的手鏈,起身離開了百勝,一個小時前,蕭風來電話說,巴圖今天去了一趟菜市場再沒出來。
接下來兩天,巴圖沒跟蹤白音,但也沒去其他地方,第三天白音說要去公司,巴圖製止了,領著白音去醫院看了腿。
那晚巴圖用厚厚的手掌沾滿藥膏,在白音有挫傷的肌膚麵,揉了又揉.........
那晚白音坐在窗前,看著那條手鏈上的每一根繩線,等待著蕭風的電話..........
淩晨四點,白音離開了家,蕭風說巴圖上了天少曾經居住過公館的後山。
玨汶會把人弄到那種地方?白音心裏明鏡似的..........
巴圖進了山裏,蕭風讓洛沙站在下麵等白音,自己上了山,他可不想他媳婦兒遇到危險,再一個人多了容易暴露。
白音趕到時,蕭風正從山上急匆匆跑下來,一瞅蕭風那發青的臉,洛沙心裏咯噔了一下,果然出了些問題,巴圖在樹林裏走了幾圈,人就從另一條小道下了山。
天少這公館本身就建在偏僻的大野地裏,後山更是隱秘,灌木叢叢,天又黑著,雖已鎖定天少就在這山裏,但想馬上尋著天少並不簡單,仨人衝上山,繞到天都蒙蒙亮了也沒找見天少。
“這麼找下去不是辦法。”蕭風點了根煙,坐在了草地上道。
洛沙頓足道,“白音這地方你呆過,你覺得你爸會把天少藏到哪兒,總不會是綁在樹上吧,他怎麼也歹找個能遮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