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
想起無論是出租屋裏還是夜局裏的日子,方然會心一笑,他笑了笑說道:
“很喜歡那樣的生活方式罷了。”
說到這,或許是被維羅妮卡得知了自己的真正的樣子,或許是反正兩人相距遙遠不在近前,但或許隻是因為...
在那個夜色明珠困在暴風雨的夜晚,他們一起被困在地下的舞廳。
總之方然苦笑了一下,語氣無奈就像是和自己的親近的朋友在抱怨一樣。
“而且,無論是夜鴉這個被通緝的身份,還是像是那一晚夜色明珠的事情,好多事情其實都是我不得已被逼的做到那一步的,那個力量其實也是。”
“所以,這就是你當時拒絕我的理由?”
哪怕聽著方然的這種語氣,嘴角輕微勾起,維羅妮卡仍舊語氣進攻意味強烈的眯著眼開口。
-‘所以,做我的情人吧,方然。’-
即是過去了半個多月,這句話的衝擊力對於方然來說仍然絲毫不減。
“雖然不是,但是咱們能不能不談這個問題。”
方然無奈揉著眉心的說道,然後他看到維羅妮卡銀灰色的瞳孔注視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案。
於是他抬頭看著自己所在的這件辦公室開口。
雖然比不上上午他待的那間,但也足夠的高檔明亮,象征著主人在京城-西科區地位不低,年薪百萬的身份。
“你知道麼,我今天是來的一所華夏最大的私人醫院,因為所有者是很熟悉的參加者,所以我被扔到這體驗一整天的高層決策的身份。”
方然輕歎的說道,想起上午那些複雜的待處理文件,覺得頭腦發脹。
他長呼出了一口氣,看著優雅性感美的明媚的維羅妮卡,不去想那些自己覺得麻煩的事情,頓時覺得有些輕鬆。
“然後我看見了一份關於集團招聘的許可文件,需要我的簽字。”
維羅妮卡微微挑起眉毛,不明白方然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帝國莊園熏暖的燈光闖過浮雕大理石的畫壁,充滿她所在的奢華宮殿一樣的房間。
然後這時她看見方然苦笑:
“那上麵的,全是以前我所仰望過的名校畢業生。”
方然抬起頭看向維羅妮卡,眼裏是平靜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神色。
“可是他們現在都需要我的許可,才能進入到這家華夏頂級的醫院裏上班,是不是感覺反差有點大?”
他笑了笑,看著聖心集團二十多層俯視下去象征著高端層次的西科區。
“那些我曾經仰望過的羨慕過的,覺得他們名校出身,掌握著好多知識技術很厲害的人,可能連做你的員工的資格說不定都不夠,即使是這家在我看來已經非常厲害的醫院,對你來說,可能也不算什麼吧。”
方然無奈的攤手歎氣,維羅妮卡不說話的看著他就像是在和同學抱怨的語氣。
“所以說,你所在的世界我根本無法想象。”
“而且,情人什麼的...”
說到這,方然有些羞於啟齒的,偏開視線,不去看眼前的維羅妮卡,閉上眼睛歎氣一樣的哭笑不得:
“這個話題對我來說也太過於成人了,你對一個還沒步入社會的人說什麼呢。”
說完方然微微抬起眼簾,低垂著雙眼,眼裏安靜的注視著手上的緋紅女皇。
代表著另一層更深意義的美輪美奐、典雅輝煌的深紅權杖。
“你知道你拒絕了什麼麼?”
突兀的,維羅妮卡沒有表情清冷開口,標準的漢語在身為歐美人的她的口中更顯的沒有起伏。
方然剛想歎氣開口,維羅妮卡就繼續開口說道。
她手臂放在鍍金的扶手上,撐住自己的臉頰,視線轉回了自己的高腳杯中的紅酒。
目光悠遠,銀灰色的瞳孔裏注視著血紅液體的倒影,若有所思的似乎在思考。
“我原本以為你不知道的,不過現在看來,你很清楚的樣子。”
“夜鴉,不,或許我該叫你方然。”
維羅妮卡突然轉過頭,微微昂起雪白的脖頸,如同女皇注視著拒絕了自己的騎士。
銀灰色瞳孔帶著莫名的力量。
“你就沒有欲望麼?”
“欲望?”
方然抬起眼,眼裏沒什麼波動的注視著維羅妮卡,似乎是不明白的反問。
“每個人都有欲望,金錢,女人,想要更高的地位,想要更好的紅酒。”
維羅妮卡高傲的口吻,她撐著自己的臉頰看著被困在高腳杯裏的紅酒輕笑或者是輕蔑的開口。
此時此刻的她,在方然眼裏才是那個菲斯爾德的主人。
“你明明知道,隻要站到我這邊,這些東西你都可以擁有,甚至連我也可以滿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