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秦樂麵前,秦樂正用一種帶著笑的眼光看著我,似乎臉上是沒有傷的。“到底為什麼啊?”我放足性子耐心的問。
“我……”秦樂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怎麼說呢,我……”
“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藏藏捏捏。”秦望聲音響起,聽起來是有些憤怒了。
估計是被秦望嚴厲的聲音威懾住了,秦樂隻能硬著頭皮說出了實情:“我說我喜歡白淩的姐姐,他就動手了。”
這下是我愣在了原地。他說,他喜歡白淩的姐姐,白淩的姐姐?我?他喜歡我?
秦望的臉色也是閃乎不定,不確定的問了句:“你說什麼?”
秦樂看我愣住的臉色有些尷尬,避開我的眼睛又說:“我就開了個玩笑說要當白淩的姐夫,他就不樂意了,一點都開不起玩笑。”
“胡鬧!”秦望狠戾的聲音傳過來,循聲望去,他的臉色特別不好。“太胡鬧了!你這都是開的什麼玩笑!”
回過神來我已經被白淩拉住了。我隻是感覺好笑,我和他不過才見過幾次麵,話都沒說上兩句,他就說他要當白淩的姐夫?我冷笑兩聲,拉著白淩就往門口走。
“對不起。”赫然傳來秦望略顯抱歉的聲音,“秦樂不懂事,我會好好教育他的。”
並未作答,便聽見旁邊因為鬧事而進來坐在旁邊等家長的男人的低笑聲:“這小子還是個禦姐控。”
我更加羞憤了,拉著白淩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警察局。
“對不起。”白淩慢慢說道。“我又衝動了。”
我隻是感覺心酸,轉過身麵向他道:“我不怪你。白淩,以後要是再遇見這樣的事就忍了吧,人家說人家的,咱不接受他說的還是自己。隻是不要讓自己再動手了,萬一傷了自己怎麼辦?”
“我隻是非常不喜歡他拿你說笑而已。”白淩抿抿嘴,又道,“下次我會注意,就算是為你考慮。”
白淩給我的感覺總有一種不同於同齡人的心理與思想,我沒法了解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卻又感覺他是透明的,一目了然。他做什麼都有他的原因和理由,他處事冷靜客觀,除了在喝醉酒的時候,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比我小六歲的弟弟,感覺他的心智似乎比我的都大。
請完假再收拾收拾東西,便帶著白淩坐上火車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其實老家就是在鄰市b城裏。穿越重重的梔子花的香味,依稀看見了當年我和白淩在池塘邊玩耍的身影。可現今,已經物是人非了。
父母的先繼去世,給本就拮據的家裏增添了更多的負擔。很多人都以為這個家從此便散了,可沒有。他們都很詫異為什麼我會堅強起來,我是依靠什麼堅強起來的。
其實我很軟弱,遇到一點事我總是想要躲避,包括現在,我依然認為父母是活著的,隻是換了種形式和我們一起依靠而已。我不可以不堅強,他們會生氣,會傷心難過,會對我失望的。別人都看不到他們,所以就看不起我和白淩,我和白淩就住到當年爸爸任職的大學大學分配給爸爸的一套房子裏去。房子不大,就八十來個平方,可已經足夠我和白淩好好地生活了。
時間是一味良藥,不管再怎麼痛的傷口,他都有愈合的一天。當人們漸漸地習慣了習慣,習慣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為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好比失去,好比擁有後再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