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望大學時期在一起的時候,他很少在我麵前提起你,可我知道,在他心裏,你才是重要的。後來去了美國,我以為我就可以完全的占有他了,沒想到,他還是忘不了你。他去美國是因為他母親去世了,他處理完他母親的喪事後便想回國找你,可他的父親把他強留在美國,兩個人一度鬧得很厲害,他的父親甚至撕了他的護照。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幫幫他,我就利用兩家的生意關係聯係國內銷量最好的雜誌社拍周刊封麵,這樣可以使他在國內的知名度大增,他回去應該也沒有那麼困難了。終於,他回去了,兩個星期之後,又帶著無比絕望的神情回到了美國。他說你休學了,找不到了,你恨他,你想永永遠遠的離開他,那一段時間,他整天魂不守舍,一直酗酒,喝醉了就抱著我喊你的名字,我從沒有見過他這麼狼狽痛苦過,那時候我就知道,我輸了,徹底的輸了。我沒有輸給你,而是輸給了他。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有哪裏好,就算不見麵,不聯係,你還是能夠讓他對你牽腸掛肚。後來他的父親終於看開了,放任他回國,或許隻是想碰碰運氣吧,沒想到真的遇見了你,他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人,跟我說你跟他已經領證了的時候,這麼多年我第一次看見他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那次和他一起買東西看見你和一個小男生走在一起說不認識他,他吃醋吃的很厲害,我見他捏東西的骨節處都泛白。他問我,如果你不愛他,他是不是真的該放開你讓你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可是他又告訴我,看見你無助堅強卻殘忍的模樣,他隻怨恨自己的沒有用。就算你恨他也好,這一輩子就算是互相折磨到死,他也不願意再放開你。我知道,他愛你,愛到足以放棄整個世界。我跟他從真正的意義上來說,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白雪一口氣說完,像是在說著一間事不關己的閑事。
我心中澀澀,苦笑一聲:“原來我這麼不了解他,原來,最看不透的人是我。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對他那麼重要。”
“比你想象的還要重要。”白雪補充。
“白雪,你知不知道,白淩六年前和你得過一樣的病?”白雪有些吃驚的看著我,我又苦笑一聲:“我那時候沒有錢給他治病,絕望的快死掉了,楚森出現,我隻有依賴他,可他卻強暴了我,在我看見你和秦望雜誌封麵的那一晚。”
白雪驚訝的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怎麼會,他可是……”
我打斷白雪,“事後我有找過他,他說不會找我要錢,就當是我賣給他了,叫我以後都不要出現在他的世界裏。所以,這些年,他也再也沒有出現過。我不想知道關於他的任何的消息,我甚至一度排斥他出現在我的記憶裏,直到上次白淩出車禍,他又出現了。”
白雪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的出口,隻是歎了口氣拉住我的手,“真的不知道,如果早知道,秦望肯定不會讓你吃那麼多苦。”
“其實有時候我還挺感謝楚森的。”我無所謂的笑笑,“至少他救了白淩,加上上次兩次,我覺得就算我打一輩子的工還他都不為過,他隻是……酒後一時興起。比起白淩的生命,這點損失根本微不足道的。”
“白冉……”白雪心疼的叫我。
“我知道這樣對秦望不公平,可他對我也不公平過,這世界上的事情又有誰能真正說得清呢,我們隻要把握好現在就夠了。”我安慰白雪。“我和白淩其實過得挺好的,真的,白淩很懂事,很體貼我,我們也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白雪撲哧一聲笑了:“本來是我想安慰你,怎麼到頭來成了你來安慰我呢!”白雪摸了摸我無名指上的戒指,聲音低沉了些:“這個戒指我認得,他說,他要將這枚戒指送給最適合它的人。”
“什麼時候買的?”我問。
“就是在他回國找你的那兩個星期吧,回來後我便看見多了這枚戒指,我問他,他卻將這枚戒指給扔進水池裏了,我以為已經丟了,沒想到竟然又給他找到,終於給你戴上了。”白雪提及舊事,還是有些黯淡。
“你怪不怪我?”我迎上白雪清澈的眼眸問她,“你怪不怪我同秦望在一起?”
“開始是有些怨的。”白雪老實回答,“為什麼你總能夠輕而易舉的撩撥秦望的心弦呢?為什麼我喜歡的男人都喜歡你呢?後來也就慢慢的看開了,緣分這種事情,真的不能勉強。你們就算相隔六年也能在一起,而我,就算一直在身邊又怎樣,他的眼神,從不會在我身上多做逗留。我有時候甚至不知道,我在他身邊,究竟是守著他這個人,還是守著自己不願承認的錯誤信念。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而現在,我隻希望你能夠幸福,和秦望永遠都幸福下去。真心的希望。”
我泛起一絲淚意:“你知不知道,我最需要的,就是你的鼓勵和祝福。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一定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