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得試過才知道,有些心意,做出來才能明白。
計揚想要感受那些幻想裏的畫麵,雖然他知道現實其實沒那麼膩乎。但樓瑾堅持,他也不想反對,樓瑾想要膩乎,他就配合他,就像他想要試試,樓瑾就真陪著他試試。
被溫柔的對待,過分細膩的動作像是直接摸到了心髒上,計揚把臉埋在手裏的時候,男人細密的親吻就一直落在他的肩膀上。
溫熱的水流衝刷而下,驅逐著身上酸軟的倦意,計揚心口柔軟的不行,紅著眼睛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這樣會好點嗎?”
一吻結束的時候,卻是計揚先問的這句話。
樓瑾看著他,眸色很暗,像是要一口再吞掉他。
他想了想說:“嗯,好多了。”
“昨天你哭了。”計揚轉身摟住男人,“沒想過你會有那麼可憐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是傷心,我並不難過,其實當時我很開心,我得告訴他們,安國智終於進了監獄,他們離開後被栽贓的那些汙名也被我洗清了,我做到了我該做的一切,他們可以心安地離開了。”
計揚將樓瑾抱的更緊:“可他們還是不在了。”
樓瑾搖頭,在計揚耳邊低聲說著:“你還在。”
被水流淌而過的地方,無處不在,那仿佛漫天的水幕,卻無法擠進兩個緊緊擁抱的人,他們的肌膚緊密地貼合著,就連空氣都不存在,又何況是水。
……
沐浴幹淨的計揚進了廚房,麵粉和雞蛋絞在一起,然後倒入磨具裏,放進了烤箱裏。
現在距離上班時間已經不遠,烤蛋糕卻需要最少半個小時,但今天計揚並不著急,當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還有空去煎雞蛋。
樓瑾走進廚房時,身上還穿著家居服,黑色的綢緞穿在男人的身上,黑與白的對比格外的觸目驚心,有種讓人驚豔的華麗感。
這件家居服是計揚買的,樓瑾現在用的穿的越來越多都是計揚為他張羅的。樓瑾不太在乎自己的習慣和品位,因為隻有計揚為他準備的東西,他用起來才會有幸福感。
現在,他在廚房裏還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尤其是蛋糕膨脹烤熟的過程裏,彌漫出來的香甜氣味,是樓瑾最喜歡的味道。
計揚還在煎蛋,金色的蛋黃安靜地臥在白色蛋清的中間,邊緣處有些微微的焦糊,火候正好。
鍋鏟在鍋裏翻動,計揚頭也不回地說:“咱們上午做什麼?”
“都可以。”樓瑾說著,用手按在了計揚的腰上,曖昧問他,“腰酸嗎?”
計揚手上動作停頓,轉頭睨著他笑:“都是男人,擱我這兒裝什麼呢?你腰酸嗎?”
樓瑾表情凝滯了一秒,有點委屈地說:“酸。”
“行了,上午咱們找個地方按摩去,下午還要去形象設計室,晚上可是重頭戲,注意一點精神麵貌。”
“好,聽你的。”
樓瑾按著計揚的腰,手心的燙熱捂在腰上,好像積鬱在那裏的血液瞬間化開,舒服的計揚眼睛都眯了起來。
他投桃報李,一手翻鍋,另外一隻手也穿過男人的腰,捂在腰上。
樓瑾舒服地笑了,在計揚的臉上親了幾下,還不覺得滿足,就去咬計揚的耳垂,又對著他的耳朵吹氣。
計揚手抖差點戳爆蛋黃,急道:“夠了啊,飯還吃不吃了!”
樓瑾不再吹氣,卻還是不放過他地說道:“我覺得你和天涼王破本尊討論吃不吃這個問題,是一種另類的邀請。”
計揚翻白眼:“這一攤兒過不去了是吧?”
樓瑾無辜:“你先開的頭。”
計揚睨他:“代入感這麼強,來來來,天涼了,你打算讓誰家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