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揚沉吟兩秒:“妹子,你的邀請函從現在開始作廢了,我是認真的,我告訴你。”
女刺客哈哈地笑了起來,有恃無恐。
計揚能怎麼辦,對方擺明了開玩笑,總不能真的封了對方的賬號吧?
他閉了麥,問樓瑾:“我是不是該露麵了?”
樓瑾笑著看他:“你想什麼時候露麵就什麼時候露麵。”
計揚苦惱:“我也不是不想露麵,就是想要憋個大的,誰知道憋的時間太久,好像有點啞火了。”
樓瑾笑著,手臂展開,幫著計揚按下的準備鍵,然後在女刺客絮絮叨叨的聲音裏,進入了遊戲。
計揚玩遊戲真心很一般,他現在的白銀級別是他真實的水平。樓瑾比他還不如,就是個青銅。
進遊戲的時候,他們隊伍有人在公共頻道叫:“對麵速來受死!我們有爸爸!”
對麵的玩家:“???我們都有爸爸。”
事實證明,兩個菜鳥爸爸完全就是遊戲裏的累贅,兩人玩著最牛的GM號,穿著稀有的皮膚,用著還沒有出現的英雄,然後用著最差的技術,讓他們這邊兵敗如山倒。
對麵的玩家狂笑:“爸爸真“厲害”。”
自己這邊的玩家在老家裏將計揚和樓瑾的英雄圍了一圈,女刺客跳著舞問:“晚上可以采訪你嗎?看在共患難,被你們拖累到這個程度的份兒上,求個獨家!”
計揚不明白,打字問:“你真知道我是誰嗎?”
女刺客說:“樓總的聲音蘇死了,聽過一次就忘不掉,他和你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壓低了一度,你不是計總嗎?你要不承認你是計總,我就給計總打電話了,我知道你們公司市場部的電話。”
“……”計揚沉默兩秒,“那你覺得我的聲音怎麼樣?”
“受裏受氣的。”
計揚怒:“我要取消你晚上的邀請函,你告訴我你是哪家媒體的?我告訴你,我們沒完,你信不信我……”
話沒說完,遊戲結束。
眼前的畫麵染上一片血色,隨後退回到了遊戲的大廳界麵。
計揚看樓瑾,樓瑾偏著頭笑,沒等計揚說話,樓瑾又抱住他說:“我餓了,蛋糕還沒烤好嗎?好餓……”
男人聲音壓得很低,吹著計揚的耳朵說話,計揚本來挺不服氣的,什麼叫做蘇死了,憑什麼啊!都是男人,怎麼就蘇死了?結果這一提醒就發現,自己真“死”了,半邊身子都麻了。
嘖!
“讓開,我去拿蛋糕。”
“我去吧。”
樓瑾進了廚房,計揚就看著樓瑾找到隔熱手套戴上,打開了烤箱門,從裏麵拿出蛋糕,然後一個個地擺在籃子裏。
整個過程計揚就盤腿坐在沙發上不眨眼地看,覺得長得好看的人真占便宜,做什麼都那麼優雅,像一幅畫兒似的。
樓瑾再回來的時候,不但拿著才烤好的蛋糕,還為計揚對了一杯牛奶,再配上之前煎好的雞蛋和培根,夾在蛋糕裏,一口咬下去,濃鬱的香味瞬間在口腔裏蔓延。
計揚斜靠在樓瑾的身上,一口口地吃著麵包,聽樓瑾慢慢地說著:“你的聲音很清潤,像溪水一樣清澈,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從那黑暗惡臭的深處走出來,像是瞬間隔絕開了一片幹淨的空間,我當時就在想,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們還會見麵嗎?計揚,你不知道你聲音多好聽,是這世上最好聽的聲音。”
“後來再見你,你故意夾著嗓子,你可能不相信,我那時候覺得你很可愛,但是我必須承認,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對雯雯說話時候的語氣,女孩子要懂得自愛,不要和除了家人以外的男性共處一室,這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底線。”
“當時我就在想,這個哥哥真的很好啊,要是有人也這麼在乎我,就好了。”
計揚聽完,同時也吃下了最後一口麵包,他轉頭拍拍樓瑾的肩膀,歎了一口氣:“真是讓人驚歎的求生欲啊。”
兩人吃過飯就出了門,上午放鬆,下午做形象設計,到了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計揚沒有出席記者會的打算,純粹是陪著樓瑾忙乎,等到了晚上,準備去記者會現場的時候,樓瑾氣場強的確實如同“天涼王破本尊”,誰看見了都不會懷疑在這俊逸非凡的外貌後麵,有著支撐他足夠驕傲和自信的權力財富。
但計揚什麼都沒準備,牛仔褲配白色的羽絨服,腳上是一雙五百來塊的運動鞋。
記者會如期召開,所有邀請的媒體記者都來了,還有些沒有邀請函的媒體守在門口,等著最新的消息。
如今樓瑾算是集風雲於一身,過去一年時間裏,風雲翻卷,簡直就是媒體的寵兒。不僅僅絕地反擊,將陷害他的安國智關進監獄,為自己和父母證明了青白,同時也解凍了東方集團被凍結的那部分資產,成為了東方集團如今最大的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