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3 / 3)

海晏隻好順從地在上麵吧唧了一口,“你的回答呢?”

小孩重新坐好,故作高冷地斜他一眼,然後點頭,強行掩去嘴角的笑意,又低頭看起書來。#思#兔#在#線#閱#讀#

海晏不願意讓小孩離開自己身邊,怕他被旁人欺負了去,卻忘了該怕的根本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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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敢招惹海晏,因為他不要命。

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大院裏的孩子幾乎都是一個學校的。自從有人親眼見識過海晏單手把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少年給掄到地上,輪椅還差點對著他脖子軋過去的時候,是真的心裏犯怵——這波嘴上沒把的,統統給自己安了扇防盜門。

有人問過他怕不怕被報複,海晏隻是笑:“不過爛命一條,死了也是孤魂一縷,有膽的就來拿吧。”

都他媽是第一回 做人,下輩子指不定在哪當畜生呢,誰還非要讓著誰啊?他怕過嗎?

此後當真是膽大的見了他得繞道,膽小的直接嚇濕了一條褲衩,愛慕者都驟然銳減,長得再帥、成績再好也不頂用了。

河清打架也狠,往死裏硬剛——剛死一個不虧,兩個賺了的那種。

小孩剛來那會兒,沒少受到冷嘲熱諷,但實打實的欺負倒是沒有。畢竟人背後有撐腰的,後台硬著呢。

那天也不知是怎麼了,一個蠢貨與同伴閑聊的時候,嘴一時禿嚕來了句:“海晏那個瘸子是真的辛苦,來什麼不好啊,來了個自閉沒用的啞巴,淨是添亂,你說他慘不……”

後麵說了什麼河清壓根沒注意,光是第一句就讓他著了——他小心捧著珍視的人,怎麼容許別人這般侮辱!

瘸子……?他對他爹說話這種態度?

罵人的話甚至都沒在腦子裏過第二遍,河清果斷衝向那人,一拳頭直截了當地砸了過去。撕扯、狠踹,無所不用其極,旁人拉都拉不開。眼看著那人都快被揍嗝屁了,才有圍觀的去喊海晏過來。

這小狼崽子凶狠起來,除了他“主人”外,還沒人攔得住。

海晏被人推著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趕來,看到見了血的場景,著急得快上火——他根本不關心那被打的鱉孫是殘了還是快死了,他隻在乎他的白米團子會不會受傷嚴重。

嘖,寶貝的手都打疼了吧。

海晏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衝那頭陷入混戰的小孩喊道:“可以了,寶貝——停下來!”

才聽到那兩個字眼,河清的動作就倏地一頓。旁人剛想上去拉架,就見他像扔掉破麻袋一樣甩下了手裏奄奄一息的人,蹦跳著向海晏的方向跑過去。偏偏還扁著嘴,一臉憂愁,活像一隻受了委屈要主人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小寵物。

所有的聲音裏,他隻聽到他在說話;人群中,他也隻看到他的身影。

看著小孩想撲進自己懷裏又不敢的樣子,海晏無奈地笑笑,怕他責備的話就不要動手啊?

方才聽圍觀的人說起事情起因,海晏心裏是一陣暖一陣酸的:暖的是居然也有為他“衝冠一怒為藍顏”的人了,酸的是這家夥絲毫不顧及自己半分,一副豁命出去搏的模樣讓他心疼死了。

哎喲喂,我的小心肝誒。

將人扯過來狠狠抱住,緊緊地不留一絲空隙,海晏平日裏低沉的嗓音此時柔和了許多:“下回幹架的時候注意著點,你可是肉長的啊,就不會痛的嗎?路邊隨便撿個樹杈當武器不行嗎?非要赤手空拳地肉搏啊?寶貝疙瘩喲,你生來就是為了克我的吧……”

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誰也沒看見埋首在他懷裏的小孩是怎樣一副歡喜模樣。

河清跨坐在海晏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