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3 / 3)

海晏沒敢再提分開來休息的話,二次傷害的事情他做不出,更何況,誰會不想跟喜歡的人離得再近點呢。

然而像往常一樣,睡前閑聊的時間,某些帶有暗示性的話是不敢再說了。

譬如“還有沒有小蜜蜂小蒼蠅黏著我家大寶貝花不跑啊?”這種調侃的話,海晏是打死也不會再說出口。

他怕的東西可多了。

怕心上人袒露對異性的向往,亦或是麵帶羞澀地比劃一通,表明“名花有主”,更怕自己神色緊張麵色難看,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本盤算著稍微保持點距離,一人蓋一條被子,盡量避免著肢體接觸,應該……也能“相安無事”吧?他海晏又不是聖人,心尖寶近在咫尺還能坐懷不亂?││思││兔││在││線││閱││讀││

哪知河清不管不顧,一腳蹬了多餘的空調被,手臂一揚被角,像一條滑溜溜的魚蹭進海晏的被窩。

緊靠過來的熱度讓海晏呼吸都急促了兩分。

“……你幹嘛偷跑進來?”

海晏佯裝鎮定,鼻尖卻縈繞著河清身上清清爽爽的皂角香。

這他媽……誰頂得住啊!

強勢入侵的男孩睜大了眼睛盯住他,沒能被窗簾阻擋的月光傾瀉進來,照得這雙眼睛更亮了。

一番“對峙”之後,海晏直接落敗,率先移開了目光。

“你要是半夜熱醒……可不能把黑鍋甩到你哥頭上噢?”

長臂一伸,海晏撈過空調遙控器,調低了一度,又將其放到河清枕邊。

男孩仍舊緊盯著他不放,灼熱的視線幾乎化為實質,燒在海晏皮肉上,抵抗的力量似乎也被滅了八分去。

掙紮過後還是沒能改變這種無可奈何的局麵,海晏也妥協了,帶著一股子自暴自棄的味道。

抬手摸了摸河清的臉,海晏歎了一口氣,不退反進,完完全全貼上“熱源”。

他沒怎麼猶豫地湊過去,一口親在河清臉上。

這動作做了不知道多少回,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我的寶貝,晚安。”

回應海晏的是河清搭到他身上的手臂和埋在他頸窩的腦袋。

兩人都安心地閉上眼。

這就是契合。

確實一夜好夢,海晏許久沒睡得這麼香了。

果然還是得自家小孩在身邊,他才能睡得安穩。

然而非要一個被窩裏抱著睡的下場就是第二天的尷尬場麵。

海晏一向嗜睡,要是沒人喊他起床,他能一直睡到大中午。

現下才八|九點,海晏也不是自然醒,他是被人硬生生蹭醒的。

有人在他身後蹭著他來回頂,睡夢中的海晏想往旁邊挪動,摟在腰間的手卻緊緊箍住他不讓動彈,甚至還施力向後拉。

一來二去,再好的睡眠也被整沒了,海晏是徹底清醒了,就這麼一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倒是毫不客氣地伸手往後麵一抓,略微的疼痛讓河清皺著眉頭醒過來。

“……”

“……”

海晏手裏沒放,強行轉過身,兩人對視。

被人握住了“把柄”,河清麵上一瞬間紅透了,搭在海晏腰間的手磨蹭了半天就要縮回來,然而沒能成功,海晏用右手強硬地抑製住某人的動作。

早有準備的海晏怎麼會讓他跑了?河清這下是逃都沒地兒可逃。

“你哥太縱容你了是不是?這怎麼個意思啊?解釋一下唄?嗯?”

其實海晏心下也忐忑,但該問的話還是得問。有些問題不扯明白,這坎就過不去。

春|夢裏的那個人是什麼身份?自然就是河清喜歡的人!

正當年少的男孩子有如斯行為實屬正常,可河清這夢境的對象……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