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好朋友約定好時間後,轉頭回了家,從衣櫃裏掏出了自己最貴的西裝,又自己打理了一下自己——他現在沒錢請設計師之類的,隻能自己來。
從早上折騰到了晚上,尋覓準時踩著點兒來的慈善晚宴。
這次宴會據說是某位大佬召開的,尋覓也不敢奢求攀上這位大佬,他隻希望有人能給他安排個角色,給他試個戲,讓他能賺錢賠款。
可是尋覓主動找了幾個導演聊天,卻接連碰了好幾個釘子,沒一個導演接他的話茬,百般受挫之下,尋覓頹然的鑽進了洗手間。
冰冷的水流順著手指往下衝,多少喚回了些尋覓的理智,尋覓還沒從剛才的接連碰壁中回過神來呢,突然聽見了一聲譏諷的笑聲。
“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國民弟弟”啊!”
尋覓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張熟悉且討厭的臉。
對方跟尋覓長得有幾分相似,都是奶油弟弟臉,而且打扮的也挺像,乍一看跟照鏡子似得——這人叫譚任,電影學院大四學生,今年畢業,是嶽氏娛樂公司的旗下藝人,按出道的時間算,他是尋覓的前輩。
也是在尋覓出道時,給予尋覓重壓的一個人。
那年尋覓才十八,因為家人重病,為了賺錢他進軍娛樂圈,簽了嶽氏的合約之後,由經紀人帶著去了一個劇組拍戲,正撞上譚任。
因為尋覓的人設和譚任相似,長相也不亞於譚任,並且在那場試鏡中搶走了譚任的角色,所以給了譚任莫大的危機感,譚任就開始在劇組打壓尋覓,仗著自己是前輩的關係經常欺負尋覓。
尋覓沉默的洗手,洗完了之後關上水龍頭就想走,可是他才抬起腳,就聽見了一聲冷笑。
“省省吧,現在圈裏誰不知道你被嶽總封殺了?沒人敢幫你的,嗬,不妨告訴你,你走之後,你的那些資源就都是我的了,接下來我將是嶽總捧的新流量。”
尋覓當做沒聽見,加快了出去的步伐,卻在經過譚任的瞬間,被譚任一把抓住了脖領,譚任在他耳旁怒吼:“尋覓,都落到這個地步了,你以為你還是——”
譚任的話才說到一半,卻突然哽住了,尋覓一扭頭,就發現洗手間的門口不知道何時已經站了一個人。
一身西裝的嶽淵渟冷著臉站在哪兒,他本就生的眉目鋒銳,現在臉色沉下來更顯得氣場冷冽,他站在那兒,連燈光都顯得黯淡了幾分。
他下巴微抬,目光在尋覓的身上轉了一圈,冷聲道:“滾。”
譚任得意的抬起了臉,推開了尋覓,尋覓一個哆嗦,轉頭就跑,卻在經過嶽淵渟的瞬間被嶽淵渟一把撈住了腰!
“我讓你滾!”嶽淵渟裹挾著殺氣的眼神釘到譚任身上,鋒銳的像是要割開譚任的喉嚨:“聽不懂話嗎?”
譚任被嚇得後足無措,嗓子眼兒裏幹巴巴的冒出來了“嶽先生,我,他”這幾個詞兒,又意識到了什麼,扭頭趕忙跑了。
譚任一走,洗手間裏就隻剩下嶽淵渟和尋覓,尋覓顫顫巍巍的剛想說什麼,突然間後背一疼,嶽淵渟“砰”的一下把他甩到了牆上,掐著他的下巴,神色竟然顯得有些猙獰:“跟了我這麼久,還學不會還手嗎?尋覓,你的所有膽子都用來違抗我了嗎?”
尋覓一見了嶽淵渟就臉上發白,他的手指濕漉漉的搭在嶽淵渟的手臂上,卻不敢用力扯。
嶽淵渟丹鳳眼一垂,正看見尋覓怕的嘴唇發白的樣子,他捏著尋覓下巴的手微微收力,輕輕地摩攃著尋覓的下巴,薄唇抿了片刻,才像是施舍尋覓似得輕聲說道:“譚任一個區區三流小明星而已,如果你想,隨時可以把他踩在腳底下,還有你的那些欠款,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