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老管家示意旁邊的保鏢帶尋覓去旁邊的房間住——這整個私人醫院都是嶽淵渟的,不對外開放,隻接受一些圈內人,而現在因為嶽淵渟受傷,所以整個私人醫院都清了,隻給嶽淵渟住,所以尋覓想住在那間都可以。
恰在此時,門外衝進來了一個醫生:“不好了,嶽先生心髒停跳了!”
一聲驚雷,把休息室中的所有人都給驚到了,老管家步履匆忙的奔向門外,奔出去的時候還差點摔倒,保鏢也跟著趕忙走了,隻有尋覓一個人無措的被晾在了房間裏。
嶽淵渟快死了嗎?
尋覓有些不敢置信,那可是嶽淵渟啊,從來隻有他弄死別人的份兒,怎麼會有別人弄死他的份兒呢?
他又想到了第一次和嶽淵渟見麵的時候。
那時候,他被譚任找人故意欺負,被堵在演出廳的洗手間裏,那些人要劃破他的臉,是嶽淵渟救了他。
他至今都記得,嶽淵渟隨手把那個人的頭砸向洗手池,砸破了那個人的腦袋,然後在清冷的燈光下和他說:“臉長得不錯,毀了可惜了,跟我吧。”
他從那天起,就標上了嶽淵渟的記號。
但他從沒問過尋覓願不願意。
尋覓也知道,嶽淵渟根本就不是喜歡他這個人,嶽淵渟最開始隻不過是喜歡他這張臉,後來因為他的反抗,對他產生了興許罷了。
對於嶽淵渟來說,他尋覓也不過就是個有趣點的玩物罷了。
最開始的時候,嶽淵渟還沒那麼過分,可是時間一久,尋覓發現嶽淵渟對他的掌控欲到了一種他無法忍受的地步,嶽淵渟甚至要管他吃什麼穿什麼,不允許尋覓和別人出去參加宴會,尋覓和別人拍戲他都要管,尋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塞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羽翼漸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而現在,囚著他的籠子馬上要死掉了,尋覓卻覺得自己好像並不是很開心,胸口處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
正當尋覓喘不過氣兒來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卻突然被人拉開。
剛才衝出去的老管家去而複返,喘著粗氣不由分說的拽著尋覓的胳膊,把尋覓拖了出去,尋覓被他一路拖拽到了一個病房裏,被他推到了床邊。
病床上,嶽淵渟那張慘白的臉正映到他的眼前。
“喊!”老管家衝尋覓嘶吼:“喊他的名字,尋覓,今天嶽淵渟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老管家的神情尤為嚇人,嚇得尋覓臉色發白,尋覓顫巍巍的抓起了嶽淵渟的手,有些無措的喊:“嶽淵渟,嶽淵渟?你,你不要死啊。”
“有反應,病人有反應!”正在搶救的醫生們加快了步伐,尋覓隻好在旁邊一直站著陪著,緊張的氣息縈繞在整個病房四周。
這場搶救足足進行了幾個小時,尋覓就在旁邊站了幾個小時,他聽著那些“滴滴滴”的聲音,腦袋都跟著像是要爆炸了一樣。
當醫生摘下口罩,說出“病人暫時脫離危險”的那一刻,尋覓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
老管家揮著手讓保鏢把尋覓帶到了隔壁的休息間裏,似乎有什麼話要和醫生單獨說,尋覓也顧不上了,他手腳發軟的跟著保鏢去了休息間裏。
雖然說是休息間,但是裏麵其實跟五星級酒店沒什麼區別,客廳臥室應有盡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什麼酒店呢。
尋覓進到休息間裏,直接挑了個床就睡下去了,他剛才神經緊繃累壞了,一閉上眼連什麼都顧不上了。
但他沒睡多久,就覺得有人摸他的腦袋。
那隻大手寬厚溫熱,順著他的頭皮輕輕地揉,尋覓最開始還沒察覺,直到對方湊過來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才猛地把尋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