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嶽淵渟為了防止他掉下去, 用一隻胳膊摟著他的腰,嶽淵渟一低頭, 就能看見尋覓可可愛愛的小嘴巴。

尋覓的小嘴巴又薄又小,睡覺的時候還總愛張開, 偶爾還會突然吐出小舌頭, 會發出點“突突”的聲音,有時候還會流口水, 把嶽淵渟的肩膀都給浸潤了, 嶽淵渟看的有趣,剛想拿紙巾給尋覓擦一下下巴,房車的門突然被人拉開。

嶽峙言正從房車外進來。

他顯然是來找嶽淵渟的, 步伐很快,拉門的動靜也不小, 進來後一扭頭卻正看見尋覓趴在嶽淵渟的肩膀上熟睡。

嶽峙言動作一頓, 繼而緩緩地衝嶽淵渟抬了抬下巴,示意嶽淵渟出去。

嶽淵渟猝不及防的起了下`身, 又記起來尋覓在他身上睡著呢, 他動作放緩,輕手輕腳的將尋覓從他身上放下來, 放到沙發上,然後才走向嶽峙言。

嶽淵渟跟嶽峙言出去之後,躺在沙發上的尋覓晃了晃小腦袋,也醒了。

他本來就是想靠著嶽淵渟躺一會兒,沒想到能一覺睡到現在,現在一點都不困了,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從兜裏掏出了手機來,這才發現,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楚刀的電話。

尋覓估摸著這個點兒楚刀還沒睡,他就直接給楚刀打過去了一個電話,楚刀那頭果然很快就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楚刀像是正在洗澡,有嘩啦啦的水聲,他的聲音混著水聲一起傳了過來:“你怎麼才給我打電話啊?我給你打了那麼多個你都沒理我,陳辭跟我說你今天在劇組險些出意外是嗎?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啊,那人誰啊,我明天就要到劇組了,你現在還好嗎?”

一接通電話,楚刀的動靜就“叭叭叭叭叭”的從電話那頭冒出來,全都鑽到了尋覓的耳廓裏,尋覓小小的撓了撓耳朵,回了一句:“還好,剛睡醒,那個人被嶽淵渟處理了,剩下的我還不知道,可能就是某個腦殘粉吧。”

尋覓沒跟楚刀說他“親生父親”的事,幹脆就都蓋過去了。

結果電話那頭的楚刀突然沒聲了。

安靜了兩秒,尋覓問他:“怎麼不說話了?”

“我現在很冷酷。”楚刀的聲音嚴肅的從電話那頭傳來:“你聽我這聲音像不像?”

尋覓後知後覺的想起了楚刀總是演嶽淵渟的事兒,尬的十個腳趾頭都跟著抓沙發,連聲說“像像像像像”,然後飛快轉移話題,再聊下去,他都害怕楚刀給他打個視頻電話然後當場學一個“嶽總冷酷”。

掛斷電話後,尋覓從沙發上爬起來,走下房車,準備回土窯房去住。

他下車的時候,正被沙漠裏的夜風吹到。

沙漠裏晝夜溫差大,白天熱得不行,晚上風吹的骨頭疼,溫度竟然比空調房車裏的溫度還要冷一些,尋覓輕輕打了個寒顫,踩著台階下了房車。

他從房車上下來的時候,看見嶽淵渟和嶽峙言站在不遠處,倆人在說話,嶽峙言手裏拿著一跟煙在抽,明明滅滅的一點火光在黑夜裏尤為明顯。

看起來是在商量什麼事兒。

他們之間距離不太遠,尋覓一下來,嶽淵渟和嶽峙言就都看見了,他們倆對視一眼,然後向尋覓走過來。

沙漠的夜很冷,月光也很薄涼,漂亮的小王子穿著單薄的半截袖站在沙漠裏,遙遙的向他們看過來,嶽峙言的目光落到了尋覓縮著的脖子上,手指才剛碰到自己的外套,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住了腳步。

就這一走一頓的功夫,嶽淵渟已經大跨步的走過去了,將他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尋覓的身上。

寬大的黑色西裝裹著尋覓單薄的肩膀,更襯的那張小臉脆生生的白,黑白交映,那反差在薄涼的月光下白的有些紮眼,嶽峙言看了一眼,覺得刺的眼珠生疼,但又舍不得挪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