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也就罷了,你傅懷薇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丫頭片子,也不見得陛下有多麼喜愛你,隻不過仗著太後恩寵,狐假虎威,憑什麼和我抗衡?等到太後歸西之日,看你還能找誰當靠山。代掌鳳印又能怎麼樣呢,終究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
有些話,永遠隻能在心裏想想,見不得光。
淩百棠抬起頭來,仍舊是一副平靜如水的模樣:“臣妾……遵旨。”$$思$$兔$$網$$
太後沒再看她,揮了揮手便讓她出去,一副眼不見心為淨的樣子。
皇後淩百棠離去的時候,沈浮坤偏頭看了她一眼,卻沒來得及與她對視,便隻留下了一個深紅色的背影,無聲勝有聲。
觀看了整場大戲的傅懷薇依舊有些發愣,看了看太後,又看了看皇帝,然後默默地低下了頭,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她自己也知道,她的這種智商和性格根本就不適合生活在後宮裏,如果不是有一個當太後的姑母,早在十三歲進宮那一年她就該被整死了,並且死的屍骨無存。
所以她對太後姑母的心情一直都很複雜,說她感謝太後吧,當年又是她強迫年幼的自己入宮為妃,將年僅十三歲的她困在深宮的囚籠裏,容不得一絲反抗。說她恨太後吧,偏偏這五年來,姑母對自己無微不至,掏心掏肺,百般愛護,根本不讓自己受到一丁點傷害,完全就是當半個女兒對待的。
她這邊還在心情複雜的憶往昔崢嶸歲月,坐在床前的太後又發話了:“你這孩子就是心眼直,誰給的東西都敢亂吃,這宮裏眼紅你的人多了去了,女人心海底針,以後事事都要謹慎小心,可記住了?”
傅懷薇吸了吸鼻子,委屈道:“知道了……”
“還有,你進宮的年歲可不早了,怎麼到現在肚子還沒有動靜?”太後瞄了一眼她的肚子,頗有些不滿道,“皇帝最近是不是不怎麼來你宮裏?有什麼委屈盡管告訴姑母,姑母給你做主。”
被當麵問起這種問題,傅懷薇很是有些尷尬,隻能向往常一樣按照吩咐回答道:“不是的,是薇兒自己肚子不爭氣,不能怪陛下……”
沈浮坤一直麵對著門口,眉頭微皺,此時此刻聽到這種話,忽然覺得很是好笑,笑完之後卻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麼。
“皇兒。”
沈浮坤低了低頭,這才將身子轉了過來:“兒臣在。”
“薇兒受了驚,你今天不來青玉宮陪她可不行。”太後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沒再多言了,她一向喜歡充當這種順水推舟的角色,特別是在撮合自己兒子和傅家侄女方麵。
皇帝沉默了一下,瞥了傅懷薇一眼,接著沒什麼情緒道:“是。”
傅太後傾過身子,摸了摸傅懷薇的頭,道:“沒什麼事的話,哀家就先走了,你這幾日也盡量不要出門,在這後宮裏,想害你的人永遠都比愛你的人多,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嗯嗯。”傅懷薇誠懇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在心裏了。
傅太後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帶著自己的隨身宮女便出了門,腳步聲漸漸遠去,很快,房間裏隻剩下皇帝和傅懷薇兩個人。
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還呆在這裏,傅懷薇頓時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陛下您不走嗎……”
還是頭一次被下逐客令,沈浮坤似乎愣了一愣,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