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不快說道,“母親當初也是被陷害的,誰能想到,那府裏麵那些奴才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呢?”作為女兒,賈元春是絕對不能說賈政有什麼不好的,是以她隻能堅持著說是趙姨娘那些奴才秧子做錯了,順便洗白了王夫人。
隻可惜,王夫人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王黃氏還是淺笑道,“賈府奴才的事情,總不是咱們能夠多管的。”
賈元春迫不得已,隻能開口道,“寶玉現在不在了,我也出嫁了,母親的嫁妝,就那麼留在府上了,若隻是放著,等著日後給了蘭兒,母親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但是偏偏有心大的奴才,想要奢望自己不該得到的東西。母親的想法,既然那是王家給她的陪嫁,那麼自然是要回歸王家才行的。”說出這樣的話,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可是能怎麼辦呢?若是不吐出點兒什麼,王家恐怕是不會如她們所願的。
王黃氏自然是看不上那麼點兒東西的,但是她更不想要被王夫人和賈元春兩個人當槍使,現在從她們的嘴裏麵掏出東西,看著她心疼的模樣,王黃氏覺得出了一口氣,她是永遠都不可能原諒,王夫人對她女兒做的事情的。
隻是該有的情分還是得有,該講的情麵,還是得講,“那些東西,既然當初是王家給了小姑的陪嫁,那麼便應該是你和蘭兒的才是。”
賈元春卻一點兒想要和賈蘭分的意思都沒有,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開口道,“我自然是知道,那東西是蘭兒的,隻是母親的心裏麵,怕是對大嫂嫂有些不滿,畢竟寶玉的事情,大嫂嫂總是脫不了關係的……還是將東西送回王家才最合適不過了。”
事情抻的差不多了,王子勝也跟著開口了,看上去很是理解地對王黃氏說道,“元春丫頭能有這份心,咱們還是受著的好,隻是該屬於元春丫頭的,自然是不能少了她的。”
賈元春的心裏麵幾乎在滴血,隻是想到若是沒有王家,她恐怕連這些都得不到,也隻能忍住嫉妒,乖巧的答應了,還一副非常孝順、充滿感激的模樣。
趙姨娘那裏,已經開始讓人收拾王夫人的嫁妝,挑出喜歡的東西來,想要給賈探春當嫁妝,當然了,她自己的屋裏,也沒少擺。
王熙鳳是第一個表示不樂意的,“這對汝窯瓷瓶,好像是我們王家的東西吧,怎麼就擺在這兒了?”
趙姨娘明白王熙鳳從來都看不起自己,但是現在,她有著賈政撐腰,變得硬氣了許多,“鳳姐兒這是說的什麼話,梨香院的東西,怎麼會有王家的呢?”
王熙鳳看著她的蠢樣,冷冷的挑起嘴角,不過半日,王黃氏便收拾一新,來和賈母聊天了。至於王子勝,也和賈政一起聊了幾句。
賈政之前是看不上王子勝的,總覺得他和自己的兄長賈赦一樣,無一事能成,現在的日子,不過是借著祖宗庇佑,和自個兒運氣好,生的足夠早。隻可惜,他現在是被打壓了,再也沒了原先的好日子,原本他看不上的王子勝,也能給他難看。
“存周,”王子勝微蹙著眉,做出一副不滿的模樣,“咱們世代交好,雖然我妹妹做了不該做的,隻是她畢竟還是珠兒、寶玉還有元春的母親,我們王家也還沒死絕呢,該有的臉麵,你還是應該留給我們的。”
賈政聽的不明所以,很是懷疑王子勝這一席話是想要讓王夫人回府,隻是當初把王夫人逼走的,好像也是他們夫妻二人吧?賈政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兒糊塗了。
不過王子勝沒有讓他糊塗太久,“我妹妹的嫁妝,自然也是應該留給她的孩子的,如何能被婢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