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慘叫連連,馬車內穩如泰山。
這一係列的變故,秦可卿都沒反應過來,然後馬車停住,外麵慘叫不斷,馬匹嘶鳴,混亂一片:“夫君,外麵發生了什麼?”
怎麼說自家嬌妻可愛呢。
都在馬車裏,你不知道外麵發生了啥,吳晨就知道?
吳晨還真知道。
“沒什麼,就是幾個紈絝崽子,當街縱馬。”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神京城呢可以騎馬,但是絕對不可以縱馬狂奔,這是明明白白寫入律法之中的規定,當初這種規定,大元開國太祖,還曾拿給吳晨看過。
吳晨當時差點給加了一條: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
畢竟街上人來人往,行人匆匆,縱馬撞人,很可能撞死人,所以大元律法中不得當街縱馬,可是與強搶民女一樣,被抓了同樣的重罪。
“為夫下去看看。”
說著吳晨下了馬車。
“夫君小心。”
什麼叫關心則亂?
交代一聲之後,秦可卿啞然失笑。當今天下至尊,太上皇見了自家夫君都是行大禮,自稱小坤兒。
縱然很多人不知道自家夫君的身份,以自家夫君神仙手段,還有什麼可以懼怕的?
“老爺...”
小劉膽小,此時已經麵如土色。
他呆呆坐在馬車上,麵前一片狼藉,倒下十幾匹馬,地上十幾人哀嚎,上百全副武裝的兵卒,將他們圍住。
自家爺的馬車,那可是一座山變的,小劉當初親眼所見。
而給自家爺拉車的馬,那可是馬王,是自家爺親手點化,能開口說話的妖獸,甚至還可以飛呢。
但是對方身份畢竟不簡單,穿著蟒龍袍噯。
他知道自家爺手段通天,昨天還被召見入宮,但是小劉骨子裏,是對於權貴有畏懼:“這不怪我,馬爺發飆,我...拉不住。”
小劉淳樸善良,骨子裏透露著卑微,做啥都是底氣不足,更是怕他生氣,所以小心再小心,哪怕他多次教導也是無用。
刻入骨子裏卑微的基因,哪裏那麼容易改變?
“這不怪你。”
吳晨拍了拍小劉的肩膀:“是真畜生撒野。”
草原馬王,哪怕被點化多年,依舊骨子裏透露著桀驁與野性。身為馬王,豈容其他被馴化的馬,向自己橫衝直撞?
“爺...”
馬王洋洋得意,就要邀功。
當初他拉著馬車,遇到過狼群,橫衝直撞,將狼群都撞死,爺誇了它許久呢。
“閉嘴!”
一匹馬在街上開口說話?
得虧四周一片混亂,不然這時候,已經引起騷亂:“罰你三天不準說話。”
吳晨伸手一指,馬王張口邀功,立即變成唏律律一聲,隨後垂頭喪氣,整張馬臉都垮了下去。
一雙大眼睛裏都是委屈。
“爾等什麼人,竟然衝撞王駕!”
這時候,一個壯碩的漢子,策馬而來,一張臉上滿是殺機與警惕:“將他們抓起來!”
“嘖嘖...”
吳晨咂吧著嘴:“好霸道,你們不知道大元律法之中,明確規定,任何人不得當街縱馬?”
“笑話!”
壯漢冷笑一聲:“我家殿下可是三皇子,乃是帝子,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什麼律法不是陛下所定?抓起來!”
吳晨搖頭。
他記得太祖的皇子,是有桀驁不馴的,但是大多數都是懂得禮數的,雖然桀驁,但是讓人喜歡。
而這個三皇子飛揚跋扈,是一種個性,但是這種個性很討人厭。
“嗯嗯嗯?”
兵卒一擁而上,但是他們衝上前,卻始終無法縮短與吳晨的距離。
吳晨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