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回到家,直接倒頭就睡。
秦可卿則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秦府,換上衣服,也是上了床:“哎呀,果然賈蓉沒受懲罰,念頭不通達,睡不著啊...”
“唔...”
秦可卿蒙上臉:“想夫君了。”
“好想回去。”
“可是宵禁已經開始,總不能做夜行客回去?”
不行不行。
明天父親看不到她,還以為她失蹤了呢:“好煩惱。”
......
神京城很安靜。
寧國府鬧騰一夜。
第二天,秦可卿寅時起床,卯時就告別秦業出了門。
“唉...嫁了人,就不一樣了啊。”
秦業很是感慨,但是內心卻很欣慰。
女兒這般模樣,說明女婿還算疼她。
來到街上,耳聰目明的秦可卿,將街道行人,茶樓攤販的聲音盡收耳底:“聽說了麼,寧府老爺出事了。”
被問的人好奇反問:“哦?出了什麼事?我可是聽說了,寧府珍老爺最近可是成了一個大善人。”
這個人壓低聲音:“是啊,珍老爺突然做了善人,厄運還是找到了他,聽說珍老爺的鳥兒飛了。”
“什麼鳥兒...咦?飛了?”
有人很是驚訝,但是更加好奇:“怎麼好端端的飛了?”
“據說,被一隻野貓咬掉的。”
“去去去,什麼野貓這麼厲害,這不是太假?借口,這一定是借口,不會是珍老爺搶了哪家姑娘,被人家剪掉了?”
“還真有可能,野貓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馬車中,秦可卿嘴角勾起:“念頭又通達了一分。”
寶珠瑞珠打著哈欠,滿臉好奇:“夫人,什麼念頭通達?”
她們還在睡夢中,就被夫人叫醒,卯時準時出了門,想都不要想,新婚燕爾的夫人,這麼著急回去,一定是想老爺了。
回到家中,小劉打著哈欠開門,秦可卿就看到賈元春端著一個盆,盆內的被單濕漉漉的,要去漿洗。
眉目含春三分俏,麵頰微紅,眼波流轉,秦可卿更加確定,賈元春夢中有她的丈夫。
賈元春此時的狀態,與她當時何其相像。
“夫人。”
賈元春有些慌張,那個夢依舊還在持續,哪怕她住了進來,依舊還是如此。
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更加主動與瘋狂。
“哎呦呦。”
秦可卿滿臉揶揄:“這麼早起床漿洗?這床單怎麼回事,潑水了?”
“這是床單上倒了粥?”
自從嫁給丈夫之後,她也是每天漿洗被單,不過有寶珠瑞珠,用不到她親自動手,這與她的被單也是一樣的。
賈元春更加慌張,那個夢很荒唐,被人看到她現在盆裏的被單,怕是更荒唐。
夫人畢竟是過來人...
好在秦可卿沒有繼續揶揄她,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這一進去,一直到了日上三竿,夫妻二人才起了床。
吳晨氣質如舊,率先出來了,一揮手院子裏多了一輛馬車:“小劉,套這輛馬車,等著我從宮中回來,咱們下江南。”
許久沒有動彈了,吳晨有了長途旅行的打算。
“好咧...”
隻要爺不睡覺,他不怕忙碌。
“寶珠姑娘,你們在馬車內多拿幾床被褥吧。”
吳晨走後,小劉很快套好了馬車。
“拿這麼多被褥做什麼?”
寶珠皺眉:“馬車就這麼大,裝的多了坐著不舒坦。”
小劉嘿嘿一笑:“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寶珠抻著腦袋,看向馬車車廂內,頓時被嚇了一跳,馬車外麵就是尋常的馬車,但是馬車內,本應該空間沒有多大,卻足有一個院子這麼大。
馬車內,還有好幾個房間。
中間還有稀奇古怪的一些東西。
當秦可卿與賈元春,看到馬車內的空間後,也是有些麵麵相覷:“這,還是馬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