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
太上皇回到城中客棧之後，深深跪在吳晨麵前：“我...我真該死啊！”
自責。
太上皇陷入深深的自責，他禦極數十年，一開始還心中滿是抱負，威懾四方異族，再現中原王朝國威。
隻是...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在朝臣歌風頌德之中迷失了自我，沉迷於各地祥瑞，其中就有嶽陽，曾發現磨盤大小的靈芝。
天降祥瑞！
明知道這是假的，但是太上皇總是心滿意足。
如今見到，曾天降祥瑞，發現磨盤大小的靈芝的嶽陽，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體，太上皇才知道，自己多麼愚蠢。
昏庸之君，也不過如此吧。
而他之前，還曾洋洋自得，自己就算不是千古一帝，也能名垂青史。
是啊。
名垂青史的昏君！
特別是麵對國師，太上皇滿麵羞愧。
“你不是聖賢。”
吳晨躺在躺椅上，享受著寶珠瑞珠捶腿按肩，眼睛都懶得睜開：“你不過是得益於有一個好祖宗，生而就是未來帝王罷了...”
“任由私欲，私欲蒙智。以聖賢的才德要求你，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美好想象罷了。”
吳晨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太上皇：“中原王朝更迭，算得上聖賢之君的有幾人？千古一帝被千古傳誦，後世無不景仰，就是因為他們太少。”
“曆朝曆代，帝王不出差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能夠守成已經實屬不易。”
吳晨一揮手，麵前多了一道時空之門：“回去吧。”
這件事情，太上皇如何處理，吳晨沒有興趣知道。自古以來，太上皇這樣的帝王太多，秦皇漢武這類帝王...
數千年才有四個啊！
“國師！”
太上皇老淚縱橫，眼珠子猩紅：“請國師教我。”
“我不會插手大元國政，無論是對是錯。”
吳晨歎息道：“一個人跌倒了，知道爬起來，那就是成長，如果再次跌倒一次，那就是他還需要鍛煉。”
嶽陽的事情，吳晨還是很清楚的。
清楚是一回事，會不會出手又是一回事：“我也不問你怎麼做，回去吧。”
太上皇磕了三個頭，轉身進入時空之門。
吳晨這才坐起，伸手一抓，昏迷的秦可卿，還有滿臉焦急的賈元春，被吳晨帶到了麵前。
“國師！”
見到吳晨，賈元春喜極而泣：“快看看姐姐吧，原本好好好的，在街上走著走著就昏迷了。”
“唉...”
吳晨搖頭一歎：“萬事萬物因果牽絆，術法施展，終究需要氣運支撐，她氣運不足，施展術法幹擾因果，輪回秩序遭到破壞，遭到了反噬。”
“因果牽絆？氣運？反噬？”
賈元春畢竟修行時間尚短，總有太多迷惑。
“國師！”
寶珠瑞珠齊刷刷跪在吳晨麵前：“救救夫人吧。”
“傻瓜。”
吳晨摸了摸兩女腦袋：“她是我夫人，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輕輕一揮手，秦可卿忽然睜開眼：“啊...好暈！”
看到秦可卿醒來，賈元春鬆了口氣，寶珠瑞珠滿臉歡喜：“夫人，你醒了...嚇死我們了，剛才你昏迷了。”
秦可卿看向吳晨。
吳晨微微聳肩：“你我夫妻，有一部分氣運共享，你出手懲治那些貪官汙吏，牽扯因果太大，氣運耗盡，我用自身氣運，助你蘇醒罷了。”
“夫君的氣運？”
秦可卿眨了眨眼，氣運之說，虛無縹緲，天地之間，最神秘的東西就是氣運、因果、功德等...
因果與功德，畢竟還有些概念，氣運更加神奇玄妙。
“術法施展，針對的是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