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幾個男人邊走路邊說話。
“金滿樓的服務員越來越漂亮了。”中間挺著肚子的中年男人色咪咪的目光在安雨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她被細腰襯得挺翹的臀部。
旁邊的人附和道:“是啊張總,這麼漂亮的娛樂圈也少見。”
張海升盯著搖擺的臀,終於沒忍住,伸出鹹豬手在上麵捏了一把。
“啊!”安雨驚呼一聲,臉色漲紅地回過頭,正對上張海升毫不掩飾的笑臉,他甚至把手放到鼻子旁邊聞了聞。
安雨心頭一陣惡心,但她知道能來金滿樓吃飯的人非富即貴,更何況這個色狼還被一群人圍著,她惹不起張海升,也不想丟了工作,咬了咬牙,轉過頭繼續帶路,隻是心裏悶的不行,感覺快要喘不過來氣。
進了包廂,安雨將今晚的菜單放到張海升麵前,“這是今晚的菜色,幾位有不能吃的食材可以和我說,”
金滿樓沒有點菜一說,廚師做什麼,客人就吃什麼。
“都能吃,不矯情。你去給我們泡杯茶。”坐在張海升身邊戴眼鏡的男人道。
安雨去隔間泡茶。
張海升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對身旁人一笑,道:“漂亮也分等級,這也就是個清粥小菜,偶爾嚐嚐鮮可以,常吃就不行了。”
“那依張總所見,您心目中最頂級的女人是?”
“當然是薄疏意。”張海升說完,眼底泛起一道光,臉上的笑容愈發油膩。
“?!花瓶美人。不過薄疏意確實是最頂級的女人了,還是張總欣賞水平高。”
張海升摸了摸下巴,咧開厚厚的嘴唇,沒忍住透了點兒底道:“要說以前,咱也不敢肖想薄疏意,誰叫人家有個大導演做幹爹呢。可現在不一樣了,魏春澤年前出車禍去世後,薄疏意沒了倚仗,在娛樂圈舉步維艱。我最近不是投了個電視劇嗎,薄疏意的經紀人前幾天找上我,想要讓我和劇組說幾句話,給薄疏意要個角色……”
“薄疏意要角色?她能給您什麼好處?”眼鏡男臉上帶著了然的笑容問。
其他幾個男人也都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張海升哈哈大笑,掩不住喜色,“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我想要什麼她就得給我什麼了。”
安雨在隔間能夠清楚聽到他們的談話,張海升提到薄疏意,她第一反應是張海升在說大話。
薄疏意可是娛樂圈公認最美的女明星,人們提到她隻能想到一個詞——風情萬種。其他女人站在她旁邊隻能被襯得黯淡無光,薄疏意怎麼可能會去找長得跟豬一樣的鹹豬手色狼要角色?
就算真有這麼回事,那也一定是她的經紀人自作主張,逼迫薄疏意做的!
安雨沏好茶水,在心裏罵了張海升一通,才端著茶水走出隔間。
她斂眉低目,姿態聘婷,依次給幾人倒了一杯茶。
安雨走到張海升旁邊倒茶的時候緊張了一下,生怕張海升再次不要臉地伸出鹹豬手,幸好張海升沒再動手動腳。
順利倒完茶,安雨鬆了口氣,她偷偷覷了眼張海升,看見他臉上的得意與蕩漾,稍微一想就猜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薄疏意,所以才沒空搭理她。
安雨隻覺得更惡心了。
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的臭男人。
她放下茶壺,露出職業微笑,道:“幾位客人稍等,飯菜一會兒就上。我在門外站著,幾位有需要可以叫我進來。”
安雨出去後,幾個男人說起話來更加隨便。
“光華街新開了一家會所,裏麵的小姑娘鮮嫩水靈,吃完飯去看看?”眼鏡男猥瑣地說。
其他幾個都有些意動,但去不去還得張海升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