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你們作為她的親人,就這麼和我說話?”
鍾冉做完護膚下樓來,聽到樓下的吵鬧聲,站在樓梯上問:“雲天,樓下怎麼這麼亂,是誰來了?”
宣麗的目光頓時像利劍一般向鍾冉刺去,待到看見鍾冉的臉,宣麗的眼中轟然充滿怒火,“就是她,就是她當年偷走了我的女兒!”
鍾冉的這張臉,她記了二十多年,每天做夢都會夢見,甚至自學畫畫,將她的臉畫了出來,每天看一遍畫,生怕自己忘記這個偷走女兒的女人長什麼樣。
“什麼偷女兒,你不要胡說,我可以告你誹謗的!”鍾冉臉一陣青一陣白,差點沒敢從樓梯上走下來。
她的心中慌亂無比。
怎麼會,怎麼可能?!
薄疏意的親生父母竟然找來了!
揚城和北城相隔千裏,他們是怎麼遇見的?
鍾冉心中慌,卻不怕。
當初偷孩子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當時周圍沒有人,也沒有攝像頭的存在,宣麗甚至沒有看見是她偷的孩子!
隻要她不承認,就沒人能給她定罪。
不得不說,薄家人的腦回路都一樣的,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宣麗緊緊攥住原揚的手,不停道:“就是她,我死也不會忘記她那張臉!”
原揚拍拍宣麗的肩膀,“我知道了。”
“非意,你現在去報警。”薄疏意道。
原非意立刻拿出手機撥打110。
薄雲天怒道:“薄疏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薄家養你二十多年還養錯了是嗎?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我也為你高興,但你現在在做什麼?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你想把我送進監獄嗎?!”
鍾冉白著臉從樓梯上下來,控訴地看著薄疏意道:“疏意,你怎麼能這樣?”
仿佛薄疏意罪大惡極一般。
好在薄疏意早就認清了這家人的真麵目,並不會因此感到傷心。
薄疏意冷淡 地道:“做錯事要負責,如果不是你們偷走了我,我會生活的更好,在父母的疼愛中長大,而不是被你們當做花瓶養廢。”
原非意掛了電話道:“我已經報完警了,等警察來再說吧。”
聽到原非意的話,薄雲天徹底怒了。
就算定不了罪,這件事傳出去他們薄家也會成為整個揚城的笑話。
“你們現在離開!馬上離開!不讓我報警說你們非法闖入民宅!”鍾冉聲音尖銳大聲道。
藺星飛舉著手機走到前麵來,攝像頭對著鍾冉和薄雲天,臉上的笑容無比欠揍,“不好意思啊,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為了取證全程錄像,非法闖入民宅這麼大的罪名我們可擔當不起。”
原非意看了藺星飛一眼,竟然覺得這小子順眼了許多。
過了沒多久,警察就到了薄家別墅。
因為薄家是揚城四大豪門之一,警察對他們挺客氣,當然,對藺南雲六人也是同樣的客氣。
都是豪門中人,他們小警察一個也惹不起。
“這位太太,偷孩子這種事要講求證據,不能想當然,而且事件發生地點是在北城,想要立案調查,隻能去北城警察局。”小警察對宣麗道。
鍾冉暗暗鬆了口氣,果然,隻要沒有證據,就算報警也沒有用。
警察來去匆匆,問完話便想要離開。
薄疏意道:“還要請你們幫忙聯係北城的警方,我們有證據證明,我當年是被鍾冉有預謀地偷走的。”
鍾冉道:“你在胡說!薄疏意,你要知道,報假警也是犯罪。”怎麼可能會有證據,那個年代連攝像頭都沒有!
可是想到前幾天薄望月的事,鍾冉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