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的時間,你的家裏還這麼幹淨。如果不是你哥知道你今天可能會回來,那就是他真的愛你愛的銘心刻骨,三天兩頭來打掃你居住的地方。”

習慣了黑暗之後,房間的輪廓還是可以大概地看出來。

白舟生活在一個並不富裕的家庭,這間屋子並不寬敞,隻是因為裏麵陳舊的擺設很有空間感,所以才導致看起來並不狹窄。整個屋子裏除了那台配置著三屏顯示器的電腦顯得特別有現代的氣息,其他感覺都是從二手店裏淘出來的用品。

這不是吉爾伽美什感到不可.

夜晚十點,地鐵也即將停運。上麵的人稀稀疏疏,一節車廂隻有三五個人。白舟和吉爾伽美什都沒有坐下去。白舟甚至沒有鬆開握著吉爾伽美什的手。她很緊張,吉爾伽美什可以從她用力的手上感覺到這一點。不過她緊張的時候選擇依賴他,這種感覺也不賴。吉爾伽美什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反手握著白舟的手。

“誒?”白舟整個人都驚訝了。

“閉嘴,別說話。”顯然,吉爾伽美什不想白舟在這種時候說出什麼煞風景的話。

同車廂的兩個高中學生暗暗撇過臉,現在的小學生談個戀愛都這麼霸道總裁嗎?真的好好笑啊……另外兩個青年單身狗無語問蒼天,現在小學生都出來虐狗了,這個看臉的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那些雜種的眼神讓我很不爽,可以殺掉嗎?”吉爾伽美什危險地眯起眼睛。

白舟像是安撫小狗一樣地拍拍他的手背,她還沒有膽子大到敢去拍吉爾伽美什的腦袋。語氣裏的安撫活像在和寵物說話:“乖,別衝動。隻有禽\/獸才會抑製不住本能。”

“你……”吉爾伽美什對白舟怒目而視。

白舟不怕他,眨眨眼睛特別無辜。

電車裏的兩個高中生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到站之後,白舟直接把臉色黑成煤球的吉爾伽美什拉出車廂。

季白泛住的地方離地鐵站很近,他家在三十二樓,雖然離交通樞紐近,但不是特別早。白舟拉著吉爾伽美什輕車熟路的直接到了三十二樓。季白泛家門的鎖是虹膜認證,市麵上沒賣的,季白泛作為一個技術宅看完複聯以後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也給自己鼓搗了一個,能自由進出他家的,隻有兄妹兩人。

片刻後,門自動開了。白舟倒是沒刻意小心,直接越過玄關跑客廳去了。

“哥哥!”

季白泛家和白舟家差不多大小,隻是裏麵亂的一塌糊塗,漫畫書,數字編程,扭量理論,輕小說,包括一衣帶水的鄰國的青春傷痛小說,雜誌,滿地都是。吉爾伽美什大概可以猜出季白舟超人的閱讀量是從哪裏來的了。

而在成堆的書後麵,三屏顯示器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聽到白舟的聲音而轉過身來的季白泛,露出了此生最尷尬的表情。

原因無他,他正在打飛\/機。

白舟覺得自己也是要瞎了。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家兄長的下半身,白舟輕飄飄地吐出一句字正腔圓的日文:“單身狗還在擼啊,擼多了擔心再也站不起來噢。”

惱羞成怒的兄長大人被嚇得……萎了。倒不是被白舟那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恐嚇,而是被眼下這個狀況,他沉默片刻,轉頭看向吉爾伽美什:“要不這位好看的小正太你來幫幫哥哥?”

吉爾伽美什眼中寒光一閃,一柄長劍默不作聲地直接招呼過去了。然而長劍卻停在白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