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的夜,微冷!
七歲的蔣振宇站在家門口昂首望著天上的繁星,目光中流露出複雜之色,與他的年齡極其不符,有牽掛,有迷茫,有失落。
本是躺在叔叔家的沙發上休息,等著傍晚跟著嬸子一起去見對象,卻不想一覺醒來,竟然變成了一個嬰兒,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七年了,他已經死了在度回去的心,認命了。
“宇兒。”
“娘。”
蔣振宇聽到聲音,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向他走來的一位美婦,小聲叫道。
“你爹爹這兩天就該回來了,說不定能夠帶回來好消息呢,天冷,別在這裏胡思亂想了。”
美婦愛憐的摸著蔣振宇的頭安慰著。
“嗯,娘,那我回去休息了。”
蔣振宇知道爹爹是去雪山上的劍門了,在振宇六歲時,離鎮子百裏外的劍門招收弟子,隻因振宇體內經脈的擴張度與韌度達不到劍門收人的要求,被送了回來,從此一蹶不振。
周邊千裏,隻有這麼一個小鎮,而蔣家是鎮裏的首富,一直都有資肋劍門,振宇的父親希望能夠疏通關係,將振宇送進去,就算不能成為武林高手,修習些武術,強身健體也好,最重要是他們不願意看著蔣振宇頹廢下去。
“你的年齡還小,不懂得外麵世界的殘酷,我隻希望你能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
美婦看著蔣振宇落漠的背影,不由的搖了搖頭,抬腳向回走時,卻突然抬頭看向遠方,目光中露出一絲淩厲,一步跨出時,身影竟然憑空消失。
蔣振宇對於娘親的離開,毫無所察,默默的走回自已的房間,小屋裏,沙袋,用石頭做成的壓鈴,自製的健身器材,應有盡有,稚嫩的小手握成拳頭,將心中的鬱悶拚命的發泄在沙袋上。
這畢竟隻是一個七歲大孩童的身體,不消片刻已是大汗淋漓,伸手抓起一旁的換洗衣物便要出門。
房門卻在此時猛然被撞開,讓蔣振宇大吃一驚,還沒有驚呼出聲,卻已被人抓在手中,騰空而起,屋頂絲毫沒能阻止衝起的身影。
身在空中疾速的飛行,蔣振宇卻不在緊張,隻有疑惑,帶著自已飛的是娘親:“娘親會飛?”
“唔……”
想張口問問娘親,卻被淩厲的風猛的灌了一口,硬生生將要說的話壓了回去,呼吸有些不暢,小臉憋的通紅。
轉瞬之間已經出了小鎮,美婦的臉色異常的難看,緩緩落入一片樹林中。
“聽娘說,爹爹,娘親都很愛你,我們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生活,不要想著報仇!”
美婦雙手抱著蔣振宇的頭,搖了搖頭,阻止想要說什麼的蔣振宇,但淚水卻刷的一下就淌了下來。
“宇兒,你要記住不要離開雪山,以後要學會自已照顧自已,知道了嗎?”
美婦緊緊的抱著蔣振宇,有種想要揉進自已體內的感覺!顆顆熱淚滴落到蔣振宇的臉頰上。
“娘,你怎麼了?”
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讓蔣振宇一時措手不及。
將蔣振宇的身子扶正,美婦突然笑了,沒有回答振宇的話,隻是笑容裏有些淒慘,抬手在蔣振宇的身上連點了數下,隨後手指卻突然暴射出約三寸長的光芒,劃向蔣振宇的肚子。
蔣振宇看著自已被劃開的肚子,雖然不痛,卻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娘?”
“曾經我將這個放在你爹爹的體內,我想讓他借住此珠的能力,延年益壽。”
美婦再次拿出一物,約有鵪鶉大小的一個珠子,承白色,裏麵卻隱隱有一道黑色光芒在流動,目光中露出一絲追憶。
“隻是現在……宇兒,對不起,娘去晚了,沒能救下你爹爹!”
美婦禽著淚水說道,伸手將珠子按進蔣振宇的肚子中,手掌輕撫,傷口消失不見,在蔣振宇的額頭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後,手掌再次抬起按向振宇的頭頂,從手掌中一層光幕悄然落下,將蔣振宇包裹在內。
隨著光幕漸漸合攏,蔣振宇的身影在原地憑空消失,美婦做完這一切,向著空中飄然而起。
“睛兒,你還沒有鬧夠嗎?”
隨著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空中突然出現數道身影,阻住了美婦的去路。
“睛兒?叫的真親切,如果不是你們剛剛將我的夫君殺害,我還真以為是我的親人來尋我了!”美婦譏笑的說道。
“那隻是意外。我也是剛剛得到你們的消息,那兩個動手的人已經被你殺了,我看就算了,跟我回去吧,就算不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人,能活幾年?”正中的一名老者,看起來慈眉善目,眯著眼睛,不在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