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們演員不就是在塑造角色嘛,我覺得挺合適的,隻要你開口說想演,我就能幫你拿到這個角色。”諶飛語氣篤定地說。

喬蘊說:“感謝諶總的肯定,還是不麻煩您了,一部戲的男主角非常重要,還是讓導演來決定吧。”

諶飛往椅背上靠了靠,說:“陸文新跟我說你是個沒有野心的人,我開始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看樣子你真對自己的演技沒有信心。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我會跟孫導說的,你對這個角色並沒有興趣。”他用上了激將法和威脅。

喬蘊皺起眉頭,看著諶飛,深吸了一口氣,說:“既然諶總是這麼理解的,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他看著門口,陸文新怎麼還沒回來,孫一峰是真的來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這時門開了,不是陸文新和孫一峰,而是服務員上菜來了。那麼陸文新不是去接孫一峰,多半是找這個借口遁了,喬蘊站了起來:“抱歉,我要先去個洗手間。”

諶飛眼神有點戲謔:“跟我一起吃個飯就那麼緊張?”

喬蘊沒有回答,還是起身離開了,他沒有去洗手間,而是走到一個僻靜處給陸文新打電話:“新哥,菜已經上來了,諶總讓我問您和孫導什麼時候到?”

“我們還要一會兒,你們先吃吧,幫我招呼好諶總,別把人給我得罪了,一定要把戲給我接下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陸文新在那頭說。

喬蘊努力平靜地說:“新哥,孫導是不是根本就沒來?”

“孫導來不來不要緊,諶總是最大的投資商,他安排人演個男主是什麼難事嗎?”陸文新說。

喬蘊沉默了片刻,說:“新哥,我家的狗吃東西卡住了喉嚨,得趕緊送它去醫院做手術。您還是自己回來陪諶總吃飯吧,我突然走了,把諶總獨自晾在那兒多不禮貌,得罪的是您的客人。我走了,拜拜!”說完就掛斷電話,直接關機,戴上帽子和口罩,轉身離開,為了避開陸文新,他走了樓梯,而不是等電梯。

陸文新在那頭怎麼罵,喬蘊已經可以猜到了,但那又能怎樣呢,反正他就要解約了,不怕陸文新給他穿小鞋,也也不怕得罪諶飛,在娛樂圈混,誰沒得罪過幾個人,誰沒被潑過幾盆髒水,既然敢混,就要受得住這個中傷和詆毀。

喬蘊的狗當然沒事,他沒有直接回家,怕陸文新上門堵他。手機沒開機,身上也沒有現金,便驅車去了一家咖啡館,朝櫃台上敲了敲:“一杯瑪奇朵,一份提拉米蘇,沒錢,賒賬!”這聲賒賬說得理直氣壯。

正在櫃台後忙碌的美女聞言抬起頭,看著他,眼睛笑成了月牙狀:“喲,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躲債呢。”喬蘊將墨鏡往下拉了一些,露出烏黑發亮的眼睛,“你今天真漂亮。”

米芮樂開了花:“誇我漂亮也不能免單,先去坐吧。”

“嗯。”喬蘊點點頭,轉身朝書架走去,挑了一本米芮強烈推薦的汪曾祺散文,去了米芮的辦公室,他每次過來這邊都坐這裏,方便他們聊天。米芮是他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就結婚了,老公有錢,她並不想做全職太太,也不想上班,就依著喜好開了家咖啡館,既是愛好,又能打發時間。喬蘊跟米芮關係非常好,閑暇的時候便會過來這裏消磨時間,這兒的環境清幽,遠離喧囂,可以放鬆身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