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有人在他身後鼓起了掌。-思-兔-在-線-閱-讀-
喬蘊回頭,看見一襲白裳的韓臻就站在自己身後,他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韓老師?”他準備杵著手裏的劍鞘起來,韓臻卻向他伸出了手,喬蘊趕緊抓了友好的手借力站了起來:“謝謝韓老師。您今天也有戲?”
這是拍完定妝照後頭一次見到韓臻,倒不是韓臻在劇中出場晚,事實上他很早就出現了,不過由於拍戲的場景之前是另一個劇組在用,所以就往後押了一點。
韓臻已經化好妝換好了衣服,兩人一白一黑,對比極其鮮明,一個英姿颯爽,一個玉樹臨風,身量差不多高,187的韓臻稍微高了兩厘米,站在一起畫麵極其養眼,甚至有工作人員偷偷拿手機拍起了照片。
韓臻說:“朱導說今天還要拍一場戲,就是咱倆第一次見麵那場戲。所以你可能要晚點下班了,希望沒有耽誤你休息。”
“今天就拍嗎?我以為要明天呢。”喬蘊十分興奮,並不以為苦,反而充滿了期待。
導演朱元傑說:“時間還早,韓臻說可以拍一場戲,所以加個班。小喬沒有問題吧?”
喬蘊連忙說:“必須沒問題!”能和韓臻拍戲,他求之不得的,不過到了這一刻,他還是挺緊張的,仿佛是等待老師檢驗的學生似的。
朱元傑說:“那好,大家都準備。韓臻你和小喬兩人先對一下台詞,我們這邊機組就位就開拍了。”
喬蘊扮演的男主戚蔚是一個從小跟著師父在山裏長大的孤兒,十八歲那年,師父讓他下山去找一位叫柴行雲的鏢師打聽父母的消息。剛到就碰上柴家被滅了滿門,他成了凶犯嫌疑人,為了洗脫自己的罪名,也為了揭開自己的身世,戚蔚開始調查柴家滅門案,根據僅有的線索,他找到了專門搜集情報的天下第一樓白月樓。跟亦正亦邪的白月樓主仲嶽不打不相識,日後還成了莫逆之交。
還沒進門,就先跟白月樓的護衛打了一場。戚蔚接著剛才打群架的動作,倒提長劍,緩緩跨進白月樓的大門,剛一進門,便聽見一聲叩擊靈魂的琴聲,一個清冷的聲音遠遠飄來:“站住!隻身一人敢闖我白月樓,我敬你是條漢子,再往內踏一步,生死自負。”
戚蔚站住了,仰起頭:“將柴琬交出來,否則我拆了你的白月樓!”柴琬是柴行雲的女兒,也是這場滅門慘案的唯一幸存者,據消息稱是被白月樓擄走了。
那個好聽的聲音輕笑了一聲:“好大的口氣!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緊接著一陣激烈的琴聲從對麵的樓上飄出來,那琴聲如刀刃一般破空而來,戚蔚飛身敏捷閃過音刃,縱身一躍飛上二樓,逼近了擅長遠攻的琴師。
一襲白衣的仲嶽坐在案後,瞥一眼戚蔚,不慌不忙地繼續撥動著琴弦。戚蔚抬劍格擋著四麵八方來的音刃,臉頰已被音刃劃破一道小小的口子,鮮血直流,他不管不顧,揮劍直朝仲嶽刺去。到得近前,仲嶽猛地一拍桌子,朝空中翻騰而起,同時抽出了琴中長劍,兩柄劍在空中相撞,發出金石之聲。
一段打鬥戲結束之後,導演叫了一聲“哢”,兩個吊著威亞的人慢慢被放到地上。喬蘊望著韓臻笑了起來,剛才那一段戲,他覺得自己就是戚蔚,韓臻就是仲嶽,他不是在演戲,就是在經曆戚蔚經曆的一切。這種感覺叫做入戲,在他演戲生涯中這麼快入戲的體驗並不多。
韓臻衝他微微一笑,雖然沒有說話,但喬蘊看出了那眼神中的讚賞,心裏比吃了蜜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