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我若得不到,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我故意趁著大風雪的時候突襲,並未帶多少人馬,因為我知道齊遜之之前受的傷還沒好,此時能指揮應對的唯有劉緒。我故意抓住了他往魔鬼城拖,齊遜之果然追了過來,還真是兄弟情深呢。
這樣再好不過,我與烏圖二對一,還怕拿不下他?
齊遜之果然氣力不支,這樣的大雪天氣,唯有我們適應嚴寒的西戎人能行動自如,他一個坐了那麼多年輪椅的人,武藝再好,體力也是跟不上的。
最終在被我挾持住時,他竟然還要留話給安平:“告訴她……像以前一樣,先走吧。”
我冷笑,毫不遲疑地拖著他進了城。
他本以為我是要當場殺了他的,但是他錯了。餘冀的命,雅雲的命,我都記在了他身上,他隻是一死,怎能泄我心頭之恨?
我在他身上留了大大小小無數傷痕,甚至還劃傷了他的額角,仿佛是對囚犯刺字,那是一種侮辱。
那日我舉著劍威脅地指著他的雙膝,冷笑:“你之前不是一直裝瘸麼?不如孤王成全了你。”
本以為他會害怕,誰知他聞言竟也笑了,似乎十分得意:“擔心我逃跑便直說,何必用這拙劣的借口?再說了,安平就是因為我這腿疾才一直對我念念不忘,你這般做,倒真是成全了我了。”
我恨得咬牙切齒。他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麼?就算雙腿健全,也休想逃離!
最終手裏的劍刺在了他的胸膛,看著他渾身上下血跡斑斑,我才滿意離去:“就算留著你的腿,你也別指望逃走,別太高看自己了!”
在快過祁連山之前,我故意每日讓人去他麵前稟報安平尋找他的消息,就是要讓他體會那種心急如焚又無法離開的痛苦。在聽到安平為他發兵十五萬搗毀魔鬼城時,我忍不住一劍刺在了他的左胸口,堪堪幾寸,差點觸到心髒。
他慘白著臉什麼也沒說,隻冷笑了一聲便暈了過去。
我最恨他這模樣,任何時候都淡然篤定,他憑什麼?!
但這次,我知道他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我本想著折磨他到死方才會罷休,但後來想到西戎的前程,又決定留著他去跟安平談條件,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那般狡猾,竟早就勾搭上了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金瑋。在他奄奄一息之時,救了他離開的人恰恰就是我的這位弟弟。
金瑋長相貌美,不知被多少西域王族之女惦念過,甚至曾經金玨還想把他送去給安平。如今為了西戎的未來,我也動了拿他來與西域某國聯姻的念頭,但還沒提出來,他便已經帶著齊遜之叛逃了。
金瑋的母親生前是西戎貴族,十分有地位,他本人雖然懦弱,手下權勢倒也不小。加上我剛剛為王,根基未穩,他這一走,我甚至是在好幾個時辰之後才得到了消息。
我震怒非常,一麵穩定內局,一麵決定親赴梁都求和,順便追捕齊遜之。
大概是齊遜之太精於隱藏,我竟然一路到達梁都也未曾找到他們一行人的蹤跡。
梁國與西戎這場大戰後,所有梁國百姓都對西戎仇視萬分,甚至連驛館也不予接待。我跟一個手下坐在茶攤前晾了許久,才決定找間客棧住下,之後再去找門路遞國書。
茶攤裏有人在說奇聞異事,我聽到了自己的故事。故事裏安平與我成了生離死別的一對,甚至她發兵十五萬搗毀魔鬼城也是為了我……
我忍不住想,若這故事是真的就好了。
可惜最終的結局是,她連見我一麵的機會也不肯給。我幾乎花費了所有盤纏才遞送上去的國書,她隻是一句送回齊遜之,否則免談,便徹底斷絕了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