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是如此,從萬俟空等人時不時對自己針對性的關心不難猜出在那些來往於空中的機密信息裏也並非全然沒有有關於他對自己的關心在。
每一次他捎帶回來給自己的信總是有厚厚的一疊,從那些信紙的質地以及新舊不一的墨跡都不難看出那些信都是積攢了不少時日的。平均計算下來,他寫給自己的書信的頻率其實是挺勤的,至少要遠比她要勤。
這些書信並不是前生收到過的那些“肉麻”情書,裏邊寫的除了一些地俗風情更多的都是一些瑣碎小事。可就是這些再是平常不過的瑣碎小事,卻總讓看信的文秀心中有種暖暖的溫情感覺。
因為這些書信的緣故,文秀雖然與萬俟辰宇分別了兩年多的時間,但文秀卻有種奇特的感覺,感覺分別之後的這兩年她對於萬俟辰宇不但沒有多少生疏的感覺,甚至還感覺對他更加了解了。就在這一疊疊厚厚的書信中,文秀與萬俟辰宇兩人之間心的距離似乎被拉得更近了。
抑製下收到書信的欣喜,文秀看著手中略有些鼓囊的信袋心中不覺有些恍惚。不過恍惚過後她並沒有立刻打開封袋,而是像之前的每次一樣向送信的小兵打聽起了萬俟辰宇的近況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萬俟辰宇所寄來的這些信裏也偶爾也會提及前方戰事以及更遙遠的京城裏的一些變化,但對這些都隻是蜻蜓點水般的一掠而過。文秀雖然下意識的有意無意的逃避京城大勢大局的變化,但對於直接關係到萬俟辰宇安危處境的消息她還是很緊張的。
這前來送信的小兵顯然有得到過事先的交待,對於文秀所問的這些問題都準備好了答案。除了一些特別的機密之外,甚至是有些敏感的內容文秀沒有問,也都會告訴文秀。這些內容裏自然也就包括了當前大景皇朝的朝局大事。
真要說起來兩三的時間並不算有多長,但偏偏就是這兩三年的時間裏不單是文秀的生活,就是立國已有近有兩百年時間的大景皇朝的變化也都是翻天覆地的。這兩三年裏所發生的事無一不告訴文秀這一千多個日子能改變的世事能有多少。
像是一族的變化,路原君氏被朝庭連根拔起,曾經人人稱羨的高門子弟不是淪落成為階下之囚落入賤籍,便是如同文秀一樣不得不被迫告別她平淡安逸的大家閨秀生活走上了一條顛沛流離的逃亡生活。現在落腳在順天城這南蠻之地,日子雖然不再算顛沛流離,也有了那麼個立足的“身份”,但實質上來說也還是屬於寄人籬下。這日子雖說也過得充實,但卻離她初臨貴境時所立下的“宏偉目標”卻是越來越遠。
更重要的是,隨著君家傾覆生活發生了巨變的並不僅限於文秀等君家的眾人。而是有如那個世界的多米諾骨牌一般,隨著後續帶來了一係列越來越嚴重的影響變化。
君家雖然積弱多年,但有正如君老夫人那時與文秀所說的那樣,屬於“五大門閥世家”之一君家就算再不複當年的輝煌,那也構成舊有門閥世家暗執權結構的穩定一極。雖說其重要性早不如從前,但至少在這次突逢大變之前,還未被其他家族勢力取而代之。
所以人君家的突然覆滅顯然動搖了這個有傳承至今已有三個朝代的穩定權利結構。這個突然出現的結構真空,無論是對構成這個舊有權利結構的門閥世家勢力,還是急欲借此機會徹底打破這種暗製度的結合了皇權與姬氏、宋氏為首的新貴勢力來說,都被看作一個機會。隻是這個機會對於他們雙方來說利益卻是完全相反的,所以雙方的矛盾也就日益變得越來越尖銳起來。
也許是無意,又或許是注定。就在文秀正式落腳順天後不久,因為一件小事雙方終於徹底的撕破了臉,暗下的爭鬥終於被擺到了台麵上來。
而很顯然,所謂的“擺到台麵上”指的便是真刀真槍的對上,也就是指戰爭終於全麵爆發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